001(那年那月那事)
��过来甩烟,亲热的管我叫哥。

  猛子过来后,我挽着他肩膀,一边往旁边走,一边问什么情况。

  他说才消夜时,被人埋伏,老弟伤了好几个,有个胳膊被砍了几刀,骨头现在都能看见。我就给外科电话,问晚上谁值班,然后带他们上楼。

  挨刀的小孩子见我时,一脸的淡定,丝毫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只是瞳孔有点痴呆。这是我第一次见龙龙,没想到n年后,他是我最亲的老弟。

  我笑了笑:玩东西了吧?好了,麻醉‘药’都省了。

  猛子也笑,从挎包里拿出个小塑料袋,问我:你要不要先充充电?

  我就倒了点在手背上,鼻孔对着用力的耸了耸,全吸食了进去,然后很响亮的打了几个喷嚏。

  东西不错,我说。递还给猛子时,他示意不再要,说,送你了,三更半夜的你爬起来一趟的也辛苦。

  上楼后,我跟值晚班的同事打了招呼,同事笑着骂:你自己给他缝针不就得了。我也就笑,却感觉已经有点上头,就叫猛子在病房走廊一边‘抽’烟,

  我心里一动,对猛子说,我进去打个招呼,绞完针,用点消炎‘药’,就不住院了,费用,明天我再来科室结。

  他说不用,我要睡觉的就只管继续去睡,钱他身上有,找我帮忙只是图个速度和方便。

  下楼梯,我就踮着碎步快走,拐过弯,

  我给猛子再打了个电话:你怎么跟小亮‘混’一起了?我考!典型的岔道份子啊!你要跟他一样是玩麻古的,我们这朋友也以后没得做了。

  猛子急了,连忙赌咒发誓不沾那个,和小亮认识也只是街上见面点下脑袋的那种,根本不熟。

  挂了电话,我就直接关了机。小亮我不想招惹,以前有笔别人放给我的数,他是委托人。追债时,我们开过战,大大小小有几次,互有伤亡,最后还是我找了个街上‘混’得有面的朋友,他做中间人,才了的场。

  小亮这个人怎么说?他就是疯的!做事从不讲章法,上来可以直接用刀就捅的那种。他搞我埋伏时,在我家‘门’口蹲了几个晚上,而且粘上就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现在出来‘混’,谁还打架啊!劳民伤财外还死脑细胞。小亮这种人,迟早挨政fu枪子儿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见他,只剩躲的份。

  我开了空调,翻出猛子给我的盐(k),然后全倒在桌上,用银行卡按压碾平,均匀的再划成一道道晶体,把钱卷成吸管筒状,逐行歼灭。

  再倒在‘床’上,等待幻觉的出现。

  岔道时,人不仅是傻的,而且是疯的。我有朋友跳楼的,跪在马路上对周围膜拜说看见佛的,说被几十个人追杀惶恐度日以至‘精’神病入院的,其实是看到虚无缥缈的东西,幻得直接爆机那种。

  爆机,就是大脑短路。

  我也有过。

  那次我在办公室自娱自乐,突然心跳加快,我清楚的意识到有事情将要发生,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按奈住气躁的心情,强做镇静。

  看着窗口,周围一切在静止着。远处有摩托车传来的轰鸣声,行驶的频率却感觉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飞快得搓着自己的手心,于是手板开始发热,摩托车似乎也在加快,越来越快,更快,意识里,急速前进后,已经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