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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如果是人就会发现,所谓的痛,人是会慢慢习惯的。比如锁骨中间那朵黑se三叶草的刺青,比如穿过肚脐的脐环。想起来的话,其实是一种自我nue待。店员拿着像是牙医使用器械的工具,“滋滋”声响响起的同时在她锁骨正中间刺下了三叶草。那种痛苦比想象中的更持久也更绵长,皮肤如同被挫到来回顿挫磨削似的痛,她不得不仰起身子咬紧牙关,全身也绷得紧紧的冒着冷汗,想要大叫,脑子里却是一pian空白。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当痛感习惯了以后,取代就是麻痹,渐渐地她甚至还能放松身体盯瞧为她刺青的人的面孔,一边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傻笑着等待刺青的结束。明明感觉到锁骨处柔嫩的肌肤痛的要死,但是自己却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痛楚,也许,人类的身体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甚至包括了心理。我的心理是否已经扭曲变态了呢褪下服装后,对着镜子,凝视着身体上小小的伤痕。这个刚才东野蓁留下的,当西洋剑刺穿了护具后在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其实一点也不痛。比起当年的刺青或者穿脐环,甚至东野昊的殴打来说,这点呢算不上痛吧。为什么会故意的挑开鞍头呢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品尝一下,蓁所谓的痛到底有多痛吧叹了一口气,换上校服,再套上一件黑se小夹克,虽然和翠渊的校服套在一起有些不lun不类,不过,她本来也是不lun不类的人。云瞳不打算再继续上课,既然有时间,到不如拉上文晋到处逛逛,打发时间是无聊的,不过不懂得打发时间的话,更无聊。边这样想着,边走在学校小路上四处寻找老友。该死的文晋,买包烟也要买几个小时不禁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瞬间大脑一阵昏眩,周遭的空气像被压缩了一般chou离了身边的空气,突地一下子呼吸也变的急促而不稳起来。头好昏,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无论再努力地大口喘息着想要呼进新鲜的空气,身体都本能的拒绝着,昏沉的感觉比痛楚更深。她不稳地跪撑住地面,时不时地左右摇晃着脑袋,试图拉回自己越来越模糊的意识。“瞳”有人的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关切的声音听起来既远又近,她艰难地回过头,只看见东野毅担忧的脸庞。“你真是比我更不会照顾自己。”找不到可用的口袋,他只得飞快地脱下外套,罩上她的脑袋,将头严实地封进皮外套里,“不要着急,慢慢地把自己吐出来的空气吸回去别着急,我在陪着你呼、吸、呼、吸、呼、”已经习惯了突发xing出现此情况的晁云瞳一边听着他的声音一边依照他的指示进行呼吸吐纳,渐渐的呼吸缓和了下来,头脑也开始恢复了正常的运行。感觉到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东野毅取下了蒙在她头上的外套,双脚盘坐在地上,与她面对面道:“好点了吗如果这样都还不行的话,我只有哭给老天爷看了。”她红着眼睛,勉强地露出笑容。“有没有shufu一点”他的手仍温柔的抚摩着她的后背,试图为她减轻痛苦。“好多了。”她点点头。“你的过度换气症候群好象越来越特别了哦。”“什么啊,那里特别了。”“明明应该在刚才比赛的时候病发的,结果你看,都结束快要十分钟了才病发。我说,你是不是事后郁闷型的人”她怒瞪着毅道:“你才是事后郁闷型的人。”“所言甚是。这点我可得承认,的确我就是事后后悔那型。”比如不会游泳,却胆大的跳进池子里,结果溺水;爬不该爬的树,结果摔下来骨折;初中时喜欢不该喜欢的nv孩,跟踪别人,结果被人当成变态明明是难以理解的事,不过对他而言却家常便饭的鲁莽蠢事,“不过呢,人生嘛,总要什么都体验到的。后悔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伸伸懒腰,明明就是一张帅气的成人脸,偏偏露出和婴儿般不晓得黑白的笑容。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从小都很幸福的人,说起话来大概也不晓得这是对他人的伤害吧云瞳怔怔地叹气。“不过呢”他淡然的继续开始说,“如果不是出于自己意愿的话,后悔也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他突然以沉稳的声音谈起后悔的话题。“我并不后悔自己做的蠢事,因为是我自己自愿的,如果后悔也只能责怪自己,自己责怪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如果是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