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0
觉,那一眼之后身体僵硬住,头皮发麻直至脚底。

  她的头发剪短了,原先的长发现在只及肩胛,整个人似乎微微瘦了一些,锁骨处深陷的地方随着她的每次呼吸都更深一层似的,感觉笨笨大大的单肩包担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可这都不是让我震惊的地方,真正让我不能再移开目光的,是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如今竟然变成不能错认的凸起。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不是真的,但当我站在街灯下与她遥遥相望的时候,我看着她眼睛里蒙上的雾气,忽然明白了,这辈子,我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再让她离开我了,即使这样的结果会伤害到她。

  她看似一个精明的女人,其实有时候傻的可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看似她经常发号施令,指手画脚,可到关键的时候她还是会乖乖听我的;她看似很独立,其实却不太会照顾自己。可是这都是她愿意让我见到的一面,真当她不愿意让我见到的时候,她可以做到近乎完美。而那个时候,她可以完全不需要我,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我每天早晚的例行共事就是到她租住的屋子门口“放哨”。有时候晚上就直接在车里将就一夜,虽然不能亲眼看见她,但至少还能感觉到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心里总有那么一块地方是暖和的。

  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好到似乎真的不需要我一样,我心里是明白的,如果她真的不愿再给我打开一扇门,我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

  我悄悄找了很多育儿的书籍看来,给她和宝宝买了很多东西,可每次都被她挡在门口,在第n次吃闭门羹之后,我靠坐在门口,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想想又仍在一旁。

  她在屋里唱歌,唱的是她家乡的一支小曲。以前,我经常听她唱起这首歌,如今,我还是很认真的听,可她已经不是唱给我的了。

  我想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降临,我们该是分散成陌路的。

  她快临产的那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守在她门口,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她太过要强,这是我最头痛的,因为她总让我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

  孩子是在一个深夜来到我们身边的。

  她开始阵痛是从下午开始,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坚持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直到我强行把她抱上车。

  开始她还坚持自己生,后来医生说她不适合顺产,建议手术。大夫看我一头大汗的递给我一张纸巾,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第一胎都会有点紧张,别担心,没事儿。”

  “拿过来,我自己签。”躺在病床上的她竟然挣扎着抢过大夫手上的手术协议,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士一把按住她,大声道:“还是把力气都留在生孩子上吧,都什么时候了还瞎折腾,添什么乱呐!”

  不久,又开始新一轮阵痛,她刚松懈的表情又开始紧绷起来,弄得我猛然心跳加速,又开始紧张了。

  直到她被推进手术室,我靠着墙大口的喘气,周身仿佛虚脱一般,好像我才是那个生孩子的人。

  凌晨四点二十分,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哭声,小小的声音,不算洪亮,听起来让人觉得痒痒的。

  我抱着小小的她送到那个年轻母亲身边,这是我从没见到过的一面,此时的靳轻仿佛一夜间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母亲,那样的表情,暖洋洋的哄得人心直发烫,只是她的温暖只留给了那个小家伙,对于我,她还是很吝啬。

  我看着躺在小床上睡熟的小人儿,粉呼呼的小脸,五官都小小的纠成一团,我想像不出她轻声叫“爸爸”的样子。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