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弟弟那消瘦得只剩骨头的脸，“你看你，饿成什么样了？都不漂亮了。”

  甄肆用沙哑的嗓子问道：“不漂亮了？不漂亮了…那哥哥还会喜欢我吗？”

  甄叁：“会，当然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哥哥的宝贝。”

  甄肆虚弱一笑：“那就是了。哥哥永远是最懂我的人。”

  莫名被秀了一脸恩爱的众人：“……”

  简直够了！这是用生命在秀恩爱啊！

  “算了！你爱咋的咋的！饿得受不了就去摸摸你的绷带哥哥解解馋！哼！”甄壹气得扭头就走，“小贰，我们走，别管他俩！”

  甄贰：“都说了别叫小贰了，搞得我像店小二一样。”

  餐馆内桌子擦得很干净，因此步筝裳也没挑剔，挨在蓁佑冰旁边坐下。

  围在桌子旁的，除了林子光，一水的蓝色统一制度，很是显眼，但众人都穿习惯了，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当然，这只是他们没觉得有问题。

  林子光低着头问：“女…步…步小姐，”他已经知道步筝裳的名字，但差点把心里的称呼喊出来，“你…你…们，没有……”

  “要说就说！结结巴巴的干嘛！”蓁佑冰就是对林子光看不顺眼，吼道：“我们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不是！”林子光忙摆手，“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难道没别的衣服可穿吗？”

  “我们的衣服怎么了？”步筝裳低头打量，蓝色病服整洁干净，左上角印着“蓝山高级精神病院”的字样，也没褪色，她伸手往后摸了摸，后背的病号牌也还在，都妥妥当当的。

  但蓁佑冰听出他的意思来，很是不悦，“这衣服怎么了？我们就喜欢！”她自己可以嫌弃，但别人嫌弃，呵呵。

  步筝裳听得云里雾里，“究竟衣服怎么了？”

  杨月月：“是啊！我们衣服怎么了？虽然丑了点，但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吧？”

  林子光再次低下头，“但…但，如果你们穿着它，别人很容易就知道你们是…是……这样有一些不方便。”他不敢看其他人的脸，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残忍，像伤上撒盐。

  步筝裳有些滞住了，她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刚才的情况，他们，她，是被……歧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