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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冷月初突然狂叫一声,双手发疯般的死死的撕扯着自己头发,“畜生,畜生,畜生。。。。。。”

  “丰小姐,不要难受了,在同志酒吧这种事很平常,再说,小丰长得也很漂亮,其实以前小丰也有过几个要好的。。。。。。伴,你不要想得太龌龊。”

  冷月初起身,匆匆的赶往人民医院。

  在丰子朗的病房外,她隔着窗子,看到了脸上有些伤的丰子朗,心就针扎似的疼了起来,眼泪就刷刷的流了出来,心里恨死了自己,骂死了自己。

  身子缓缓的沿着墙跌坐在冰凉的地上,走廊里过往的行人像都用惊异的眼神的看着她,这个面容清丽的女孩为何泪流满面。

  她要怎么去面对子朗,这辈子自己的良心都不会好过了!

  许久,她擦掉脸上的眼泪,轻轻的推门而进,年轻的子朗一双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天花板,神情黯淡,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的已经裂开了一道道口子。

  死死逼退的眼泪,又一次无声的滑落,素手抬起,想要抚m她的子朗,可终究还是停在半空,一张颤抖的唇,张张合合,始终没叫出那个她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子朗!

  她已经不配了,不配再叫了,她害了他,害死了他!

  泪如雨下,爬满了她白的像纸一样的小脸,可使眼泪也洗刷不尽她滔天的罪过!

  心在抽搐,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出去!”一个冷漠的声音,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顿时让冷月初冷得骨髓。

  “子朗——”眼泪在肆虐,她站在那里,怯怯的开口,想说,不要赶我走,可她没脸说出来。

  “出去!!不要看到你!”

  丰子朗咆哮了,在她面前,他第一次发火,厌恶的眼神,无尽的冷漠和疏离,一瞬间,将冷月初的心打到了漆黑不见光的冰冷海底,周围刺骨寒冷,窒闷不能呼吸,她想叫救命,可是怎么喊都没有声音。

  子朗不要她了!

  除了流泪,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死死的咬住的下唇,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看一眼,冷漠的丰子朗,她的心如刀绞,飞也似地,打开门,狂奔出去。

  眼泪啊,肆意的流吧,她疯狂的奔跑,跑啊,风扬起了她的长发,刺痛了她那双流泪的眼,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两年前,她刚入大学时,孤身一人拖着极为笨重的行李箱子,烈日下挥汗如雨,像蜗牛一般慢慢的爬行在通往报道地点的长长道路上。

  有一个笑得比桃花海灿烂的男孩,冲到她面前,嬉皮笑脸,露出洁白的牙齿,“嗨,美女,我叫丰子朗,你知道为什么吗?答对了可是有奖励的!”

  看着仿佛从天而降,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三分的男孩,,孩子气的天真和率真感染了冷月初,她笑笑回,“是丰神俊朗么?”

  “宾果!”俊美的男孩笑着,潇洒的打着漂亮的响指,“美女,你答对了,作为奖励,这箱子我来帮你扛了。”

  不由分说,抢过箱子,朝着冷月初扮了一个鬼脸,跑开了。

  九月中旬的校园里,有些桂花已经开了,满园丹桂飘香,在那香气氤氲的校园里,冷月初记住了第一个给她温暖的孩子,就是那个笑起来比花儿还要美的男孩,她在心里管他叫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