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晴天霹雳
模糊,显然是献帝血泪所书,更是羞愧难当,双膝一软又跪倒在地上,“皇上,臣有罪啊。”热泪夺眶而出。

  董袭忆起当日的情景也是心潮澎湃,待刘墉抽泣较小,便道:“兄弟,要不哥哥整点酒来,咱们哥俩畅饮一通,大醉一场,你看如何?”

  刘墉哭了一阵,心情稍好了些,苦笑道:“大哥,‘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酒醉后可能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但第二天呢?烦恼仍在,头还又疼了,何必呢。大哥,我想一个人静静,告辞!”

  “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刘墉一拱手,“天还不算晚,没事的。”

  董袭无奈,只得答应,另吩咐两个亲兵远远跟着,直到听说刘墉平安进府方放下心来。

  本来照刘墉的习惯,他喜欢一个人去江边独坐一阵的,不过想到此时正值冬日,江边寒风凛冽,又天色将暗,只好回府关在屋中,饭也不吃,人也不见。四位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房外叫了良久,刘墉只是不应声,不由担心不止。幸好董袭赶来将事情原委简要告诉了董芸,四女方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夜,刘墉房中的烛火亮了一夜,四位夫人也担心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刘墉打开房门,看到四位夫人疲惫、憔悴、焦急的神情不禁歉然,草草说了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便起身去太守府,又密传有关人等前来商议。不一会儿,郡相虞翻,陆军都督魏延、水军都督甘宁,本部的董袭、周仓、裴元绍以及特邀的廖化、诸葛亮等人悉数到场。

  刘墉先将献帝诏书展示给众人,又将诏书的来由详说了一遍,然后听大家的意见。魏延欣喜道:“太守得圣上眷顾,恩宠如此,以后咱们出兵起事那就师出有名了。”

  甘宁却疑道:“何以圣上加封太守为荆州牧和益州牧,这两地可是刘表、刘璋的地盘啊。”

  董袭解释道:“那是圣上想那两人虽是汉室宗亲,却目光短视、惟利是图,不思报效朝廷,只知守土自保,心甚恨之。尤其刘表,圣上更是恨入骨髓。故写诏命,令太守领此二人之爵。”

  “这纸诏命刘表、刘璋会听从么?”魏延担忧道。

  “不会。”虞翻断然道,“圣上已到城下,刘表仍敢闭门不纳,何况一纸诏命。”

  “依在下之见,这诏书不能拿出来。”

  众人一怔,一看,说话的却是诸葛亮,有人问道,“孔明兄,这是为何?”

  诸葛亮道:“此诏命虽是圣上亲笔,不过示之却也无用,刘表、刘璋必不会奉命,反而陷圣上于危难之地。”

  “难道曹操敢弑君不成?”

  “世人虽知曹操囚禁天子,有篡逆之心、僭越之实,其党羽遍布庙堂,敕赏封罚皆出相府,与天子无异。然其托名汉相,名正言顺,无可指责。此诏若出,天下皆知圣上与曹操水火不容,有杀操之心。曹操何人,怎会坐而待毙,岂不是授之与口实,令圣上陷入险恶之境?”

  “难道曹操还敢废帝自立么?”

  “难说。诸位还记得弘农王刘辩么?其本为灵帝嫡长子,少帝,却因不喜于董卓而被废。仅一年,又因怨望作诗被董卓鸩杀。如今之情景与当时何其相似,即便曹操不弑君父,废黜另立新君,再竖傀儡也未可知。”

  “孔明所言极是。”说话的是一直没开口的刘墉,“昨日我想了一夜,我也以为这诏书不能用,至少现在不能用。只要我们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