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柜
��叔叔放心”。……把他一颗老心熨帖的哎!直想把这个换作他的儿子!

  如果叶霖真是他家的儿子,他绝对要感动的老泪纵横,喟叹一番沈家先祖在天有灵云云。

  但是,叶霖不是,叶霖不是他的儿子。

  叶霖是他的世侄,是他的养子,是沈家的恩义,更是沈家的脸面,是千千万万容不得半点闪失的!

  结果,结果!他那“乖”儿子居然把他这世侄给玩了!

  荒唐!荒唐之极!!!

  他丢不起这脸!沈家更丢不起这脸!

  沈思珩拧着眉毛,嘴唇嫣红,淡琥珀色的双眸迸射出慑人的光,倒是难得一见的认真,“爸,我不是玩玩的。我真的想和叶霖在一起……”

  沈嘉故被气的倒仰。

  沈思珩理直气壮,“你不是很喜欢叶霖吗?他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爸你也别那么老古板。”

  沈嘉故啼笑皆非,头晕欲裂,眼前景物一阵晃当,扶着额头,眼神阴鸷的可怕,低气压猛然袭来,暴怒的漩涡似能将人绞碎,“混账玩意儿!……你敢再说一遍?!”

  沈思珩顶上去,“让我和他在一起吧。”

  “逆子!逆子!”沈嘉故花了好大力气保持住风度,没爆出一句粗口来,只是把套装中的另一只青瓷茶杯也摔了过去,当场阵亡,算是全了这对杯子的同死一处。这次他扔的准头正多了,沈思珩也不闪不避,脑袋上被砸了好大一个口子。

  鲜红的血汩汩流下来,总算是浇熄了不少沈嘉故的怒火。这场声色俱厉的责问,耗了沈爸爸大量的心神,他扭开头,疲惫地合上双眼,“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玩的?想想就恶心。爱,爱什么爱?再爱能爱出个孩子来吗?我沈家家门严正了那么多代!就没有过这么不规矩不体面的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断袖分桃,那是断子绝孙的事!忒的腌恶臭!你居然还往上沾!”

  沈思珩负隅顽抗,势要同封建恶势力斗争到底。

  沈嘉故越看越气,越看越气,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再多看这个逆子一眼,他心头就多出一分杀意,恐要作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来,“逆子!……给我滚去自己的房间面壁思过!这个星期……不,这个月都别想出门!我还得好好查查,你在外面交了什么些狐朋狗血,竟然把你往歪路上带!哼!”

  沈思珩站起来,双腿早已麻木,甫一起身时,趔趄的差点重新摔回地上,他拖着伤痕累累的心和疲惫不堪的身体朝门走去,刚触碰到把手就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沧桑沉淀的声音,“老爷,茶泡好了。”

  是管家伯伯苏蔚山。

  听到这个声音,沈思珩神经顿时一松,潜意识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家里能把发怒的狮子抚顺的人,也只有苏蔚山了。

  淳厚温和的男人开门而进,手上拿着一个老红木黄杨螺钿茶盘,上置玻璃壶,配圆胖茶杯一只。

  沈嘉故一看苏蔚山的脸,胸口堵着的郁气就散了大半。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苏蔚山还不叫他“老爷”,而是叫他“少爷”,那年他十二岁。苏蔚山出身贫寒,学业因为钱财问题止于高中,他十八岁从乡下来城里讨生活。以前的老管家是他的同乡,看他为人勤恳好学,礼貌斯文,是个妥帖的人物,就把他介绍到沈家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