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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群女权分子在芝加哥大学校园内竟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憎恨男人大会”。

  她们出售x章和t恤衫,上面的文字特别杀眼——

  “男人太多,弹药不足”(so many men, so little ammunition);

  “死掉的男人就不会享用春g”(dead men don’t use porn);

  更酷的则是:“赢得男人心的最佳办法就是当x一枪”(the best way to a man’s heart is through the chest),上面画着一个女人正端着枪,在对准你s击的图案。

  至于“保护妇女”(feminine protection)、“我憎恨男人” (i hate men)等字样的文化衫就显得“过于友好和温和”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由于这个大会破坏了“烟花巷”的生意,一大群妓女竟然大大咧咧地聚在会场外示威,她们的口号很实际,说什么“替男人口交总比没工作好”(a blow job is better than no job)、“我的身体乃我的生意”(my body’s my business)(此话当然也有“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事”或“我的身体管你鸟事”之意)。

  换句话说,女权分子不能干涉她们的“身体”。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对自称“乡巴佬”的阿东冲击太大了,他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些天,这个疑问像一柄有毒的剑,一直紧紧地刺激着阿东,令他欲罢不能,难以自制。

  第二章 狐狸的尖叫

  狐狸的尖叫:与“黑珍珠”的异国之恋

  阿东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碰上“黑珍珠”的。当时他去大学边门的球场找周山岭,刚进门,一个球夹着一股劲风迎头痛击他的右颊,紧接着他听见了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就深深地留在了阿东的记忆里,直到今天。

  阿东被球“揍”得头晕晕的,一个俏丽的女孩跑了过来,大声说,“你没被我打死吧?”

  她就是刚才发出尖叫的那个打球的女孩,自称“黑珍珠”,倒是应了中国人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

  “黑珍珠”其实并不很黑,只是比中国人皮肤黝深一些罢了。她的鹅蛋型脸型、韧x十足的皮肤、会说话的眼睛和洁白细密的牙齿将高挑的她衬托得妩媚动人。

  “黑珍珠”是斯里兰卡来的难民。

  中国朋友听说阿东交了一个斯里兰卡的难民女朋友,颇有些瞧不起他。阿东心里特难过,不是为“黑珍珠”,而是为某些中国人。

  到了美国阿东才发现,原来某些中国人才是真正的种族歧视主义者,他们不愿跟亚洲人——日本人除外往来,他们叫“黑人”为“黑鬼”,并一个劲地往白人圈子里钻,跟人家套近乎。如果白人瞧不起他们,他们又大声喊屈:“你们白人有种族歧视倾向!”

  尤其是一些取得了美国绿卡、特别是那些已经入藉的华人,种族歧视更为明显。

  有一回,一个刚拿到美国护照不久的中国人对一个美国人抱怨说,“我们美国人干吗老是接受那些又穷又脏的难民?他们来什么都不干,只知道领取咱们的福利!”

  这样的话,只有这个中国人才够说得出口,阿东听得真想吐,而那个美国人好心地问说话的人:“你是哪国人?”

  那人很骄傲地说:“我是美国人!我入了美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