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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多年后,当阿东回忆起这一幕时,仍然痛心不已。

  “不行,我不要这种提醒的爱,被动的爱,怜悯的爱!”“黑珍珠”断然地说,“我不要为做而做,我不是x亢奋,x变态,我要的是自然的、正常的爱。”“难道、难道我的爱、就、就不是自然的、正常的爱?”阿东嗫嚅地、神经质地说。

  “我要分手!”

  “黑珍珠”仍然没有听阿东的言说,她只顾自己说——激愤地、泪流满面地,并发出了她那种独特的“狐狸的尖叫”。

  阿东屁滚尿流地退出了“黑珍珠”的宿舍,他觉得那晚的夜空特别黑。

  半个月后,阿东突然收到“黑珍珠”来的一封信,告诉他,两天前,她在电车上跟一个南非来的留学生进行了“美国式的恋爱”。他们搭上话后,那“男子汉”(“黑珍珠”在信中特地在这三字下面打了着重号)下车后就带她到了他的住舍里做了爱。

  她说:“‘爱’而不‘做’,怎么知道是‘爱’?”

  “黑珍珠”不无抱怨地说,跟他恋爱了一年半,没有让她增添半点x经验,真是白白地浪费了时间和j力。

  尤其让她伤心的是,不知道阿东究竟是否爱她,究竟是不是在玩弄她。

  她甚至怀疑阿东是“x无能”!

  “当然,无能实际情况是什么,这都与我无关了。”

  这是“黑珍珠”信中的最后一句话。

  残酷的现实给阿东上了生动的一课:在美国,女孩子与男孩子发生x关系,心理上并没觉得“吃了亏”,只不过在个人生活上又创了一个记录而已。男女间关系愈多,对将来找寻终身伴侣的把握愈大。

  从偷看蕾仙之舞洞开的最初的情窦,到与“黑珍珠”有名无实的乌托邦的爱,阿东迟钝而敏感的心就这样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划开了一道又一道伤口,从伤口里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盐。

  第二章 狐狸的尖叫

  维也纳:艳遇“妓女实习生”

  美国各大学的暑假较长,不少国际学生利用这一时间痛痛快快地打工,也有为数众多的人抓紧这一黄金期间恋爱、生产和周游世界。

  自从与“黑珍珠”分手后,阿东低落的情绪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虽然他每天仍在读书、打工,但每次回到那孤零零的宿舍,他的心就变得压抑和沉重。

  那时,周山岭经常来看他。

  阿东与“黑珍珠”谈恋爱那会儿,许多中国人背地里说阿东没出息,怎么能找“斯里兰卡的难民做女朋友呢”,言下之意是“掉了自己的价”,也“丢了中国人的脸”。

  当时,只有周山岭是支持他的,说,“恋爱怎么讲‘出身论’呢,真是势利眼!”

  而当阿东与“黑珍珠”断交后,也是周山岭忙里偷闲来安慰他。

  也许他们是从国内同一所大学来的,尽管他们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都没有同过一天的课,但两人的关系真是“铁”过任何人。

  眼见阿东情绪不佳,周山岭没有什么空洞话,只是给了他一个“极富诱惑的目标”:“咱们挣一笔钱,去维也纳听音乐会吧!”

  人有了目标,就会有希望、有奔头,日子也就忙碌而充实起来。

  维也纳歌剧院的金色大厅,那是多少人向往的梦幻之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