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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惊惶失措过?!她也许只是如厕去了。

  他将碗放下,强迫自己坐下来,否则让她或其他人看到他如此毛躁,教他以後如何治理国家,统御人心?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沉重,甚至在每一次吐息之间,都会有种揪著心一般的疼痛。

  他为出口逼迫昕宁感到十分厌恶,更恨自己必须如此残忍对待她!

  方才看到她的那抹落寞,他差点动摇了,可是他宁可她难过,也不敢再冒一次险。

  想起昨天夜里侵扰他一整夜的梦,他浑身泛起一阵冷颤。

  昨天夜里,他梦到微云在痛得死去活来後,却产下一名死婴,继而死在一片血泊之中,在交织的血痕中,他赫然发现死在这片血海中的居然是昕宁!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在布满冷汗的恐惧中惊醒时,那种撕心裂魂般的痛楚是如何的令人恐惧!

  曾经,他深爱过的女人因生产而死;现在,他绝对不再让他深爱的女人再次面对那种危险!

  是的,昕宁是他现在所深爱的女人,从那天她决绝的跃下楼台的那一刻起,他就十分确定,他深爱著她!

  而且,因为昕宁的热情与活力,那份爱更甚於之前他对微云的!

  他无法再次承受那种恐惧,更没有拿心爱女子的生命作赌注的勇气。

  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有子嗣,更何况他是雄霸一方的君王,可是,如果他的子嗣必须用他心爱女子的生命来交换,他宁可不要!

  如果,昕宁也因此而发生意外--

  天,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就让他几乎疯狂,

  为了断绝这种可能,他对她用了最残忍的方法。

  天知道,她那哀绝的眼神让他有多心痛,她那决绝的冷漠让他有多揪心。

  可是,他宁可让两人心痛,也不愿她的生命受到任何威胁。

  他再也承受不起那种恐惧,更受不了她有任何的万一!

  所以,经过了一夜的煎熬,天还没亮他就命人熬煮打胎药和补身体的药,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以最短的时间结束他的恐惧。

  指掌间传来的药碗温度微凉,让他惊觉到药已经凉了。

  她怎麽去了那麽久?!

  难道----

  一丝恐慌浮现,他仓皇的起身,环视空荡荡的房间。

  未关上抽屉的衣柜露出了凌乱的衣角,地上还散落了一条丝裙。

  他一震,冲了过去,抽屉里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曾经被人在匆忙间翻动过。

  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也是开著的,几条项链垂在台子上,隐隐闪著光芒。

  瞥见一条项链静静躺在一角,桀澈几乎崩溃了。

  昕宁走了?!

  她留下他送给她的项链,走了!

  他如遭五雷轰顶,击得他心痛欲狂,劈得他心神俱碎。

  &”不--&”他昂藏的身子一阵摇晃,连退数步。

  她不能走,不能离开他!

  他爱她啊,他不能让她在对他有著那麽深的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