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晶盘上由浅至深显现影像。神殿礼仪大厅中，奥法西斯大主祭正拎着一把战锤的长柄发愣，脸上那种混合了呆滞、疑惑、愤怒的纠结表情，差点让精灵王爆笑出来，相识数百年，他头一次看见老对手这种模样。</p>

  “绝妙的造物，我非常喜欢。”</p>

  德鲁希丽雅几乎迫不及待打开匣子，让她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一枚普通的金质指环，没有任何雕琢。公主疑惑看向列萨托斯。</p>

  “。让佩戴者等同恒定，可以直接听、说任何智慧生物的语言，无需学习，但是不能读和写。”</p>

  公主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太有用了。德鲁希丽雅一直为协调独角兽奔波，沟通成为大问题。独角兽的语言天赋一般，提雅语学的很慢，她都在考虑学习木族语。</p>

  一场愉快的宴会，精灵王没在餐桌上提起具体贸易，讨价还价是属下的事情。双方就哲学、艺术、宗教不断交流。</p>

  “传统认知上的萨拉弗，是脚下的这块大陆。”列萨托斯切下一片红柑鹿肉，微辣酸麻很合他的口味。“但在更广阔的的层面上来说，萨拉弗指陆地、海洋、天空加在一起，它们的空间总和，就是。”</p>

  “有很多位面吗？”</p>

  “难以计数。不过大部分充满各种严苛的环境，除了该位面的原生种族，外来者不适合生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像萨拉弗这样的物质位面，它是宇宙运转的终端。”</p>

  “你是怎么来到萨拉弗的？位面和位面之间是什么。”</p>

  “通过星界。那是心灵之地，它并非空间，也并没有时间，却无限广阔。”列萨托斯拿起一对割肉的餐刀，两手各持一柄。“假设它们是位面，现在相聚半米。我们缩小一半，就是四分之一米，再缩小一半，是八分之一米……想象着它们不断减半距离，相距越来越近却从来没有接触，星界就在这微乎其微的空隙之中。”</p>

  德鲁希丽雅头晕：“你刚才说星界无限广阔？”</p>

  “确实，大和小，远和近，这是精神认知问题。我再强调一遍，星界是心灵之地，精神目睹了距离，精神感觉到空间。而实际上没法丈量，所有空间单位——长度、体积、容积……都不具备意义。”</p>

  精灵王仍是矜持的微笑，德鲁希丽雅眼睛里全是星星。</p>

  列萨托斯叹息一声，让没学过法师基础的大脑，理解太过抽象的概念有些困难。</p>

  “做个比喻，星界是大海，但是无穷无尽，没有海底和海面。而位面就是悬浮在海中的气泡。”片面的认知总比没有认知强。</p>

  列萨托斯正要讲解星界维管的时候，精灵王的侍卫长突然打断谈话，他是冲进来的。侍卫长耳语几句，精灵王陡然色变。他站起身说：“再一次说抱歉，爝焰法师，宴会只能进行到这。”</p>

  “没关系，以后有很多机会。”</p>

  “虽然没有进行详细的细节磋商，你能不能先……”</p>

  “我明白，陛下。我会提供两千柄精铁短剑，两千铁皮圆盾。以及五万金属箭矢。账目暂时赊欠，不过数量太多，你得派人到河谷来取。”</p>

  “万分感谢，再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