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和仪轨应该是信徒以毕生努力维护，而非依赖神祇的力量强制实行。前者是我等艰苦卓绝的升华之路，后者是通往堕落之狱的荆棘大门。”</p>

  “但是，”奥法西斯语气一转，“虔诚的灵魂供奉于至上者眼前，我主仁慈地留下一条道路，只有最熟稔仪轨和坚韧不拔的信徒才可以通过考验，领受至上者的神力。</p>

  祭司长抬头瞪大眼睛，他已经念诵仪轨戒典大半生，却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他颤声问道：“我能领受至上者的考验吗？”</p>

  大主祭进一步诱导：“你至上者为什么要赐予你力量？你已经让神殿蒙羞，让戒律失去威严。”</p>

  祭司长悲痛地抽泣起来，半塌的鼻子发出不成调的哭声。</p>

  奥法西斯没有计较他的失态，看着他哭了好一会，幽幽地问道：“你愿意为我主奉献生命吗？”</p>

  “我愿意！”祭司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p>

  “你愿意忍受我主的考验？那是比躺卧针床，沐浴岩浆更加痛苦的道路。”奥法西斯拔高音调。</p>

  “我愿意！”</p>

  “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扫清信仰传播的障碍，让至上者的教诲行遍大地吗！”大主祭大喝着问</p>

  “我愿意！”祭司长近乎咆哮地回答,“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血液流尽，骨肉成灰，也要消灭我主的敌人！”</p>

  奥法西斯大主祭满意地点头，“你的灵魂会在至上者的神国中永沐圣光。调整你的状态，准备迎接考验。”</p>

  祭司长喜极而泣，但马上抹去眼泪，端庄衣着，他要让神看见自己严谨的仪态。</p>

  质地严密的雅木书壳缀满宝石和白银，尼埃隆的仪轨戒典十分沉重。但大祭司用瘦弱双手捧起，不晃也不摇。他翻开扉页，看着尼埃隆的神徽默想，我主，您的仆人奉上祭品。</p>

  “主说，世上唯有那圣灵，可以蒙我的恩。提雅是我赐的名，它象征纯洁、秩序、礼仪。”</p>

  祭司长马上听出来，这是仪轨戒典的大纲，他每次祈祷都能倒背如流。但这回不一样，大主祭的第一句引语念完，某种存在降临了，尼埃隆的神像“活了过来”。</p>

  受考验者难得保持冷静，没有稀里糊涂地跪地大哭。他默念仪典之主的圣言，缓缓跪下，期间每一次抬手，每一次低头，都完全符合教条。辉夜光石射出一道光，尼埃隆的神力灌注进祭司长身体。</p>

  很难用语言形容此刻的美妙感受，那是一种超越的体验。汹涌的圣力由内而外，将灵魂推到感官的巅峰，与神祇共鸣。断裂的鼻骨自动校正复位，伤疤完全脱落，祭司长欣喜若狂地差点叫出来。</p>

  “主说，我赋予你们高贵，那是信仰的道标；我赋予你们礼仪，那是砥砺的坚石。”</p>

  下一刻他真的叫了出来，上千把尖刀和钢锉在体内翻搅，从大脑到内脏，从肌肉到骨骼。</p>

  奥法西斯声调如常念诵戒典，眉头却皱了起来。</p>

  祭司长用最大的意志力忍耐，双手撕扯着前襟，喉咙里闷响类似溺水者的怪叫。一股黑暗暴虐的力量来回冲撞，但神力也存在于体内，两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