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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靖桐没有回答,牵着她的手,出了大门,走过两巷道,一辆车马立于街边,车夫正仰头张嘴打着盹。

  “车夫!”

  听闻叫唤,车夫转醒,抹去嘴角沿流而下的口水。

  “这位大爷,您要回去啦?”这次可是让他等了一夜,待会一定要加价。

  自车夫与靖桐交谈疏离客气的语气中,雍荔判定两人并不相识。

  回去?是回去哪?赌坊吗?

  “对。”

  靖桐打开车门。扶雍荔上车。

  “我们要去哪?”她惴惴不安的问。

  有没有可能他打算直接将她卖掉。

  “到了你就知道了。”

  长长的围墙往两旁延伸而去,不只霸占了一条街,还将两条小河纳入庭园中,成为园林的一部分。

  雍荔讶异的左看右瞧两旁尽头远在天边的高墙,再仰头望着朱红大门上的匾额,上头字体苍劲凌厉的“江府”两字,不解的转回头望向身边的丈夫。

  “来这儿,是要让我见见小敏她们吗?”她记得当初陪嫁过来的家丁与侍女都被卖给船王江家。

  看这江府占地辽阔,被卖进去的奴仆们平常想见上一面,恐怕不易!

  “不!”

  靖桐上前,拉住门环轻敲,没一会儿,红色大门徐徐开启,适才还偷打盹的年轻的门房一见主爷回来,诚惶诚恐的迎了出来。

  “爷。”门房恭谨福身。

  爷?雍荔脑中的浆糊越煮越大锅了。

  为何江家的人会叫靖桐“爷”?

  难道说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可一名小小的渡船夫能让大户人家的门房如此谦卑恭敬吗?

  她也是富豪大户出身,不是不明白这些奴仆虽然身份卑微,可生活过得又比一般市井小民优渥,故常难掩神态的骄傲,眸中的嚣张气焰。

  对于站在靖桐身后,面容清丽,气质高雅,衣着朴素的丽人,门房掩不住好奇,频频打量。

  雍荔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对于门房毫不掩饰的审视,态度落落大方,未见任何拘谨害羞之处。

  见门房好奇的目光显明,靖桐眉头一皱,面带薄怒。

  “这是夫人。”靖桐沉声道。

  “夫人?”门房因过于惊愕,嗓子拔尖。

  “夫人?”雍荔左顾右盼,想明白靖桐口中的“夫人”在何处。

  “我的……”靖桐一把将不明所以的雍荔揽入怀中,“新婚妻子。”

  说罢,他带着雍荔踏入江家大门。

  “靖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可以不经通报直接进入人家家里吗?”

  “这是我家,何须通报。”

  “你家?”雍荔眨了眨眼。“这里不是……”

  “船王江靖桐的宅邸。”

  “船王……”水眸霍地瞪大,“你不是说那是骗人的?”

  靖桐沉默的抿紧嘴,双眸定定端凝震惊莫名的雍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