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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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屋花衣有些无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等等,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不宜观看不能言明的事情?

  咔嚓——轰隆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雷声,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古屋花衣猛然回过神来。

  条件反射地望向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窗户,她刚刚好像就是被这雷雨声吵醒的。

  翻身下床,鉴于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古屋花衣索性直接光着脚走到了窗户边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干练利索的衬衣长裤,不知何时被长至拖地的黑色蕾丝长裙所取代。

  黑色?这好像不是白兰的口味……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染成白色的强迫症。

  难道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迫不及待地拉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之后,外面的景色令古屋少女焦躁浮动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跟她最初梦境里的一模一样。那么与之相对的,这个房间,应该就是那栋古堡里的其中一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一阵冷风刮过,带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由于自己身上这件抹胸长裙只有下半身遮得严实,古屋花衣被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摩挲了一下有些发凉的胳膊,虽然昏沉的大脑被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但鉴于血滴子小姐的消失令她现在“又”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类,在自己被冻成重感冒之前,还是将窗户关上比较好。

  咚,咚,咚。

  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伴着雨水敲击在窗棱上发出的噼啪声,莫名有一种灵异电影的即视感。

  古屋花衣顿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猜测了一下门外是谁。

  选项有三个:血滴子,该隐,陌生人。

  并且这三个选项都是基于‘这个地方是她的梦境’为出发点的。

  想了想,保险起见,古屋花衣还是将枕头边的斩魄刀攥在了手里。

  一把拉开门雕花的木门,下一刻——

  少女愣住了,门外的人也愣住了。

  时间凝结了短短几秒钟,古屋花衣茫然的歪了歪头:“该隐?”

  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喜欢把被单当衣服裹在身上的吸血鬼祖宗么。

  对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架在身前的斩魄刀上,某人面不改色地把手放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你在睡觉。”该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反问了一句。

  古屋花衣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关门,落锁。

  门外安静了五秒钟,敲门声再度响起。

  重新打开门,古屋花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想好说什么了?”

  该隐双手举起,妥协地撇了撇嘴:“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你要不要猜一猜?”

  “……”

  古屋花衣下意识地又想把门摔在他脸上。

  不过有了刚刚的经验,后者显然不会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