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3
总那边来人,张总没时间,叫周玉菡来。

  飚子说三点儿事,一是大家可以集资,盖楼,特别是东北人,来这儿几年了,没有成家的,都可以在本地找对象,在本地成家,在东北有家的,可以把家迁过来。

  二是大家要好好干活,这季活多,也是好时候,奖金多给,但要保证质量。

  三是请大家选四个经理副经理,负责采购和联系业务的。

  都是让大家兴奋的事,人人摩拳擦掌。周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出声。飚子让周讲时,周摇摇头说,张总对高经理的工作很满意,没有补充。

  散会后,周拦住王飚,问高强是不是生病了,飚子说没有,家里有点事,周又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大人还是孩子,要不要帮忙,飚子说,不用了,没啥大事儿。

  周看着飚子走远,望望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觉得自己心乱又空落,好久一段时间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笑,每天夜里捕捉着任何响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睡去。

  夜真是很神奇,人们都怕夜幕,她不怕,因为只有在暗夜里,她才可以把自己的思想象晒米一样拿出来晒,只有在月光下,她可以放任自己去编织任何故事,她可以完全的主宰故事的过程和结果。

  她真的不信,为什么会有人对她的美丽熟视无睹,于是无数次的照镜子本地常有评剧团来演出,那天她看过一场,花为媒,镜中的五小姐就是这样对着菱花镜,仔细观瞧,她一遍就记住了里面的唱词,“面似芙蓉,鼻如悬胆,耳如元宝,齿如编贝,一掐扬柳细腰。”五小姐就不明白,她心仪的王公子为什么会不要她?

  强子血红着眼,他吃不下睡不下,不是躺在卧室就是站在阳台,一天也不说话,妞起初还叫他吃饭,后来吃饭也不叫他,三个人的房间只有孩子的声音。

  两天过去了,强子终于下午走出房门,妞目送他出去,莫名的眼睛酸酸地,贴着孩子嫩嫩的小脸,眼泪止不住的流。

  晚上强子回来了,妞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他进来,起身往厨房里去,强子说,“你去哄孩子,我做饭。”

  妞不解,但她听话地回房去抱孩子。

  强子下面条打荷包蛋,炒了菜,找出一瓶酒,然后叫妞吃饭。

  妞看着自己面前也放了一只酒杯,还有多半杯酒,想说话,动动嘴没有说出。

  强子哑哑地说,“喝一口。”

  妞不动,她从来没喝过酒。

  强子给她端起,放到她嘴边,“辣一点儿,没事。”

  妞接过来,送进嘴一口,立刻咳嗽起来。

  强子一口干掉自己酒杯里的。

  又拿起妞的筷子递给她,“吃饭吧。”妞接过,她手心儿里满是汗,她从强子的脸上看不出啥事儿,可她努力在看。

  强子端着碗,挑几根面条送进嘴里,再挑。

  妞不动,看着他吃。

  强子没抬头,“吃啊。”

  妞慢慢把筷子放下,说,“你有事,咋不跟我说。”

  强子停住,依然没抬头,“没事,吃饭吧。”

  “你有事。”

  碗里的面条被挑得差不多,强子放下碗,捂着自己的脸,靠进椅子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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