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msp;也不奇怪,这个年代的有钱人家,都喜欢将儿女往外送。

  花听吃饱后放下筷子站起来,“我上楼换件衣服。”

  “换衣服?要去干嘛?”妇人问。

  “想出去走走。”

  眼前这位男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杯子,面容平淡却是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头伤没好不准出去,这几天老老实实待家里练琴。”接过佣人递的湿毛巾后擦了擦手,继续道,“平时就是让你野惯了,变得无法无天,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性子了。”

  “练琴?”什么琴?她对乐器一窍不通啊,如果这户人家不介意,她倒是可以表演一套枪法给他们看看……

  “是啊花听,你这几天就待家里好好养伤吧。”妇人本就不喜她成日像男孩子一样到处溜达的性格,现在男人发了话,她自然不会有异议。

  显然这个家,他说了算。

  花听被禁足。

  原本她想不通,不就是从楼梯上滚下来受了点伤,多大点事用得着这样?后来从妇人口中得知,原来是前些日子她“爹”替她安排与简家儿子相亲一事被她蓄意搞砸,心中怒火未消,后来她又从楼梯滚下来受了伤,一向希望自己女儿做深居闺中弹琴作画的标准淑女的“爹”,听闻后更是火上浇油,于是便借此机会将她禁足。

  花听看着大门外站着的几名黑衣男子,身材高大壮硕,想出门是不可能了,钢琴她也不会,只能干坐着。

  这个年代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真是有够无聊的。

  妇人和几位友人正在一楼大厅喝午茶搓麻将,花听觉得无聊,便想着下去加入她们。

  初二那年暑假她就学会了麻将,经常饭后去狐朋狗友的家中搓上个两三个小时,还掌握了各种胡法,天胡、地胡、吃胡、清一色、碰碰胡……总之她都会。

  对于花听的加入,妇人与几位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在这样一个年代,哪个大家闺秀会干出这种荒唐事情来?若是被她那位冰山面孔的爹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让她干坐着闷死,不如让她胡把麻将爽快一下再说,于是将袖管一挽,一屁股坐在了妇人原先坐的位子上。

  这个年代的麻将打法虽然与她那时候不同,但规则总归是相似的,加上花听天资聪慧,一局下来便摸透了其中原理。

  两个小时下来替妇人赢了不少的钱。

  “哎哟白夫人,你家女儿简直是麻将精呀。”坐在“朱雀位”上穿粉红色旗袍的妇人显然是不高兴了。

  不过她“妈”也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白夫人倒是显得挺激动的,“哪里哪里,还不是你们让着她。”笑得合不拢嘴。

  “这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从哪学的这一身的江湖气呀?”粉红色旗袍的妇人说着就白了她一眼。

  “初学者,手气好罢了。”花听哪里知道她们的打牌技术居然连她那群狐朋狗友都比不上。

  本想接着玩,故意输个几局给她们,毕竟是娱乐嘛,讲究和气,玩出火气可就不好办了。

  花听的兴致还在,阿香却如临大敌般神色慌张地朝她跑来,“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

  白夫人一听“老爷回来”立马色变,拉着花听催促道:“快,上楼练琴去。”

  又是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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