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彼此的执着
>   马局长说肯定是张大器的错,他不该打你,然后一再地羞辱你,可是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个臭脾气,改不了的……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马局,你们能够容忍得了张大器,那是因为看在他父亲的面子,而我却不用;我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也根本不认识他爹到底是谁,所以没有必要惯着他;我这人呢,就认一个死理,那就是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可昨天的事情是,张大器做错了,道歉的人却是我,这一点,你不觉得有些讽刺么?

  马局长那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方才缓缓说道:“陆言,你可比你堂哥陆左要有手段多了。”

  我很平静,说马局,陆左是陆左,我是我,他能够以德报怨,天下为公,那是他的度量,但我不同;在我看来,像张大器这样的人,倘若不吃一个教训的话,我很担心下一个受害人,会否还有如我一般的硬骨头和勇气——惩恶就是扬善,这是我个人的小小意见,与马局共勉。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方才对我说道:“也许你是对的,陆言,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我点头,说好,不过马局我可能三天之后,就要离开老家,去别的地方了。

  挂掉了电话之后,母亲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对我说道:“陆言,你搞什么啊,跟县里的马局长说话,怎么能够不阴不阳的呢?”

  我哭笑不得,说老妈,你咋还多了偷听人电话的坏毛病了呢?

  母亲理直气壮,说你是我儿子,还能翻了天?对了,陆言,你看这两天马局长对你倒是挺热心的,要不然回头咱去马局长家送点礼,让他帮你安排个工作,当个协警或者啥的,虽说没有编制,但穿着一身警服,好歹也是一份正经工作啊?你觉得,他会不会答应?按理说,他那么一个大官儿,安排这点儿小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对吧?

  母亲唠唠叨叨,而我则当做了耳旁风,跑到厨房,呼啦啦吃了三大碗,然后倒头就睡。

  我在家里又待了两天,一直在琢磨陆左交代我的另外两件事情。

  首先一点,那就是找到陆夭夭;其次,就是找到虎皮猫大人那个被偷走的蛋。

  这两件事情,都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人海茫茫,我跟这一人一蛋又算不得熟悉,还真的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好在陆左当初交代我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抱着太多的希望,只是想着也许能够发生奇迹而已。

  奇迹能够发生么?也许有,但是未必能够发生在我的身上。

  怎么办?

  我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前往陆言在大敦子镇后山岭的草庐去走一趟。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这儿来的时候,发现物是人非,而所有的门上,都贴好了封条,禁止任何人进入其中。

  我想着也许那陆夭夭听到了消息,或许会折回这里来找寻自己的伙伴。

  我傻乎乎地坐在那门口的竹板上等着,等了大半天,并没有等到陆夭夭,而是等来了另外的一个电话。

  是马局长打过来的。

  这一次通话的时间很短,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大敦子镇,然后他告诉我,说若是有空的话,他派人过来接我到县城,或者他带人到亮司来。

  我想了一下,说还是别打扰我父母了,你派人过来接我吧。

  他问我的位置,我说我在水泥厂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