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摩梭亚的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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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父母。”摩梭亚一声冷言让爱兰达话音骤停。

  冬温凝视着摩梭亚冷峻的背影,他一手紧拉着爱兰达,比他手中的剑更坚定,“年轻人,理智些。”冬温试图以和蔼的话音靠近,“你不能一错再错,你与我回去,定有解决办法,你的妹妹不会死,你要怀抱希望,只要你回去,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我们可以……你知道,这世间的一切,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哈斯曼不会嚣张太久。”

  就在这时,毫无预料的,摩梭亚挥剑而起,剑身若冷风划过冬温的套头袍,冬温睁大眼睛,退后,剑锋上向下滴血,只短短一瞬,利剑已划破了他的胸膛。冬温盯着摩梭亚浓黑若夜的背影,径直向后倒去。

  爱兰达一声尖叫,她跑上前,冬温四仰着躺在地上,瞪着灰蓝的眼睛望着森林之上的高空,那白须灵马长嘶一声,上前抚摸冬温无温的脸颊。

  爱兰达两手握住冬温的手,泣不成声,“你这个恶魔!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她歇斯底里地骂道。

  “妹妹,他也只是和其他人一样,为了一些所谓的任务戕害好人。”摩梭亚走在爱兰达身边安慰,他试图拉起爱兰达,爱兰达激烈反抗。

  “好人?在你眼里除了我们两个是好人还有谁是?!冬温伯伯,这样和蔼善良的冬温伯伯却也没逃过你冰冷的利刃!他不过为了我们好,想劝我们回去,你为何这样麻木无情?你离开我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杀人的魔鬼!太可怕了!”爱兰达哭泣着大喊。

  “魔鬼?”妹妹这样说他,他的心仿若被利刃直接贯穿,“但,他们想要夺走你的生命啊!”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残杀了太多的人!太可怕了。”

  多少次,摩梭亚劝慰爱兰达,请求她的原谅,但爱兰达决绝的话语让他的心受到重创。他感到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

  “你本不该这样做!本该同冬温伯伯一同回去。”他听见妹妹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本不该是怯懦,本该是饶恕!”他低声念道,望着哭泣的妹妹,他的心变得冷漠,他离开了,提着长剑,迈着大步,卷着褐翼双翅,窜上了夜之高空。

  摩梭亚走后,爱兰达比任何人都孤寂无助,她不过是个十岁未到的女孩儿,她独自一人徘徊在山林之间,一声呦呦鹿鸣或是微不足道的山风足以让她陷入深深恐惧。后来,在深夜,她漫无目的,竟来到了暮水前,她在那星光熠熠的河岸边坐下,满心思绪。

  而摩梭亚则在路上踉踉跄跄,口中一直重复着,“凭着这柄杀人的剑,我成了魔鬼,如果我要为自己辩解,那便是,我的这把剑是为了守护而染血!”

  最后,他来到了山林中的一座高崖,那里山壁高耸,瀑流直泻。他四仰着躺在其上,月光洒落,微风拂来,他起身面对高崖下的深林,山中鹿鸣悠悠,他淡然一笑,低声念道:“抚过面的微风,听清澈的鹿鸣,夜幕降临,敞开月光下疲惫的躯体。高崖前望山下的森林,看星河坠落幽谷,我的心,寂寥悠远。或许不知所向何方,灿灿星辰追逐着明月,生,勇者自由的幻念,死,须臾一刹的合眼。这一帘瀑布,犹似悼亡的愚念,那青石古径,唯剩远逝的背影!而我的守护,将随它延伸永远,这匆匆来日,那迢迢远路,我的心,容我在天地间叛逆,大路两边的花朵,破碎流离的梦境,消逝的人,永难再返,唯季节带来婆娑落叶,洒下漫天白雪,当银月当空,你仰天喟叹,可事已经年……”

  他闭目养神,语毕之时,他见高崖下的小径,那黑甲人带着几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