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真心愿你高中
,总是能妙语连珠,李太白何许人也,一杯酒一首诗,才气冲天,那才真真是天下有才一石,李太白独占七斗,不过千百年来诗酒仙也不过李太白一人耳,余者皆酒疯子罢了!”

  郑光也大笑道:“妙哉!妙哉!哈哈哈!可惜世间酒疯子常有,而诗酒仙不常有,家父在世时,也常常告诫我今后无论走到何处,都不可以酗酒,所以,我才执意不饮酒。”

  范庆感叹道:“令尊郑公之壮烈,令人神往,也便是如此人物,才能将我的小友教导成这般模样,哈哈哈!县试案首我便不专门为你庆贺了!依照我的推测,你便是府试拿下个魁首也不在话下吧?院试只是为了给你们这些考中的学子排定座次,你若是连拿两魁,君子有成人之美,提学也不会为难你,怕是小三元也为时不远。”

  郑光微微思索一下,开口道:“此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南直隶文风鼎盛,底下州府都是科举大州大府,若是将我放在西部诸省,我还有此信心,但若是放在东南之地,那便是太难了,虽然这样说不太妥当,但是实际情况便是如此,西部诸省的魁首放在我南直隶,怕是连县试也难过。”

  范庆也不由得点点头:“这不是不太妥当,真的是实情,若是全大明统一标准考核,反而对西部诸省不够公正,毕竟西部诸省战乱不休,生活困苦,自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以及财物用来读书,东南之地富庶,能读的起书的人家大有人在,读书人的数量也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才会分开来考试,否则,南北之争东西之争再起,非大明之福啊!”

  说完,范庆盯着郑光说道:“郑兄,倒不是你老哥我夸下海口,别的地方你老哥我不一定说得上话,可在这苏州府的地界里,虽然知道你老哥我的人不多,但是你老哥我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哪怕是府尊,老哥也能说上几句话。

  你本就是实打实的吴县县试案首,真才实学大家都看在眼里,郑家的名声也很好,只需要我在府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稍稍提点一下,正巧府尊与你师尊唐荆川先生交好,同为心学门人,让你拿下个魁首,并不是什么难事。”

  范庆有意考量一下郑光在这些事情上所持的态度和看法,是否值得之后他为之遮风挡雨,助他成长,所以特意说出这样的话,郑光听后却皱起了眉头,对范庆说道:“范兄,科举考试乃国家抡才大典,为的便是公平公正,乃是百余年来无数寒门学子进身之阶梯,寒窗苦读十数年乃至数十年都为此,全家男女省吃俭用供养一人读书,乃是一家心血希望所在。

  我家境优渥,未曾寒窗,就算不能考取功名,一生一世也衣食无忧,与我而言非是要命,但是对于别人来说,那可能就是救命稻草,我以真才实学考取县试第一,问心无愧,别人要说,也无凭无据,若是府试我也高中,那也是我真才实学,问心无愧,可若是走了那样的门路,我怎敢问心?此事万万不可!”

  范庆十分满意,面上却不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郑兄有这样的自信,自然是极好的,但是,苏州府人才已经不少,南直隶高手更多,出了南直隶,进到北京城,那更是高手如云,你年仅十六岁,明年也不过十七岁,比起那些真正的高手,他读书的年华怕是都有你的年龄大了,你还有信心如此说?当真不担心落榜,被人嘲笑?”

  郑光笑道:“老哥的意思我知道了,不必多说了,父亲在世时总是教导我,做人做事,不求全对,但求问心无愧,只要我问心无愧,我做起来自然无所畏惧,若是我不敢问心了,那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正如你所说,我才十六岁,科举三年一回,我还有很多机会,就算考到三十岁,也不晚!”

  范庆大笑道:“好!真不愧是我看重的小友,有这般志气,何愁不能登上天子之殿!来来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