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我不是……完了?自从四年前开始,我就对那个“杰斯卡尔”产生了恐惧症。

  “怎么这么快?”修斯紧张的说。

  杰斯卡尔看了一眼修斯,说:“是的,修斯阁下。”又转向我道:“我们这就走吧!”

  我就这样无措的被杰斯卡尔领上了门外的马车。

  皇城的白色主建筑的确巍巍壮丽。高耸的“光明象征”更是在正午的日光反射下照得我头昏眼花。我坐在马车里一路前行,只能透过车窗对这四周的景物走马观花。事实上,我也没那心情四处观光。我正在苦思着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奎安娜,怎么来圆自己的谎。更甚者,我想挑明一切,置身事外。可现在的情况,我是骑虎难下。

  但从另一方面看来,奎安娜是何等人物,她怎么会猜不出以撒有意做戏给人看?若是他们姑侄两各自心照不宣,只留我一人像小丑似的唱独角戏,落得两边都不讨好,怎么办?但听听修斯的口气,以撒和奎安娜似也不那么相处融洽……真叫我为难!

  空荡荡的车厢内只有我一人。我烦躁得从车厢的这一边挪到那一边,像只猴子似的躁动不安。我简单的小脑袋实在应付不来这许多乱七八糟的关系。虽然从前在德里奇的时候也会有这类明争暗斗,但我却一直被安置在远离是非的克得勒斯塔、或是茉兰,被保护在父亲的羽翼下,过着单纯天真的生活,加上家里地位显赫,我也从来不须理会这些事,更不用看人脸色。直到得了怪病才不得不去国都求医。

  当年在德里奇联合国都见到奎安娜时,她才十多岁。虽然她是尊贵的皇族,与我有明显的尊卑之分,我却也不曾像现在这么畏惧过。大概那时是不曾做过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

  马车已绕过主建筑,在后院的一块空地上停下来了。杰斯卡尔打开车门,同时也打断了我的回忆,叫我下车。我这才想起,除了要应付奎安娜之外,还要提防这个家伙,虽然他并没有认出我来。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陛下。”杰斯卡尔对我吩咐着,要我不得到处乱跑,之后就沿着一条长廊向不远处的一栋三层的建筑走去。

  我也走到长廊下的阴凉出等候着,顺便四面张望——打探好地形,预备逃跑用。

  这里是一处夹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的中央庭院。成片的绿茵上点缀着娇小的兰色花朵,几棵小树和怪石把一片人工湖围住,湖里养着锦鲤。我所在的这一条长廊穿过庭院的一边,连接至前面的另一栋建筑。看来像是皇族们的寝宫,或是比较私人的接客室。

  这里的建筑都是白色,这长廊也不例外。灰白色的原岩整块打磨成高三米、直径近一米的圆柱,支起高高的、雕画着图案的廊顶。一边茂盛的树枝叶伸了进来,在夏日晌午的阳光下,投下黑白分明的光影。知了不停的叫着,应和这让人汗流浃背的气温。

  我倒是不太热。穿着曼佗雅一年级生的宽大长袍——质料挺透气的,站在阴凉处避开毒辣的日光,心里想着奎安娜的那张涂满□□的冰霜脸和她凛冽的语气,就像身后有一台3p的柜式空调对着我猛吹,还是室温14度的。

  20分钟后,杰斯卡尔回来了。他钢板一样的脸始终没啥特别的表情,声音也很平板的对我说:“皇后陛下正在用餐,你再等等吧!”说完话,他又从来的地方走回去了。

  这是什么话?急匆匆的把我找来,却又慢腾腾的在那里吃饭——她很悠闲吗?我也没吃饭啊!还一路担惊受怕的在马车上颠簸……现在竟还把我晾在这里挨饿——太过分了!

  不让我吃东西就算了,反正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