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殷切瞬间就熄灭了下来，他换上了一副阴沉的神色，然后毫不客气地就对着斯特兰奇发问起来。

  “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吗？医生。”

  “很简单。我尝试着接触了一下这个巨大传送门的法术构造，以我的经验来看，它几乎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我认为问题可能是出现在另外一边，也就是这个传送门所通往的世界之上。”

  “利用传送门的坐标，我尝试了一下，而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无法打开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起初我也以为这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后来我自我检测了一下，那就是问题并不是出现在我的身上。所以最后的答案就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有什么我无法了解的强大存在，封锁了我们一脉相承的法术，让我们再也无法通过这个法术进入到那里。”

  “我知道你们想要我帮你们打开这个大门，但是很遗憾，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

  斯特兰奇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面对他的这份坦然，尼克.弗瑞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从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也能看得出来，他是有些难以承受的。

  可以说，这样的一番话等同于把他和那几万人一块判处了死刑。因为作为这个计划的支持者和实施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难辞其咎的。

  他并不在意自己可能面对的东西。几经起伏的他早已经是看开了这一切，并且对任何一个下场都有所准备了。他在意的是那些无辜的士兵们，或者说，他在意的是失败本身。

  和托尼有着非常类似的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是这个国家最坚实的拥趸。因为对于这个国家有着非同寻常的热爱，所以他才能面不改色地做出许多人根本不敢想象的举动。包括支持史塔克的那场政变，以及在这场地狱入侵的战争中投下支持的一票。

  如果说这场战争能够顺利地达成他们的战略目标的话，那么就算是这几万士兵都牺牲了，他也会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虽然说这对于整个国家来说会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但是他们得到了未来。而未来所能创造出来的利益，不管怎么看都要比眼下的损失来得巨大的多。

  这也是他明明考虑过了那些糟糕的可能，但还是支持了这个计划的原因所在。巨大的利益总是会让人生出盲目，并且开始有意识地铤而走险。他以为自己幸运的那一个，以为他们的这场豪赌能够以胜利而告终。然而现实却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知道了，命运玩弄起人来到底有多么的残酷。

  他们牺牲巨大，并且还输掉了未来。这种事情只要一想起来，就让尼克弗瑞满心的愤恨和怨怼。他不知道该去埋怨谁，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事到如今，他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的为自己的国家尽可能地挽回损失。

  美国是不能直面这样的损失的，这会让这个国家彻底地陷入到崩溃之中。他必须隐瞒这一切，对国民，对大众，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住国家的利益，让这个国家在如此巨大的失血中还能勉强维系着不倒下去。

  这很难，非常的难，因为如果真的要做到这一切的话，那么他就必须要举起屠刀，大开杀戒。

  仅仅靠人类的自觉是无法保守住这样的秘密的，想要把这样的事情给掩盖下去，就只有让他们变成死人才行。而让所有的知情人变成死人，这肯定不是一个轻易就能下定的主意。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任何人，包括他和史塔克都不会选择这样的做法。

  所以，哪怕就是说他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