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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范瑞一惊,急忙恭声应道。

  诸事安排妥当,太子心头似乎轻松了一些,笑道:“既然都睡不着,先生与孤再将明日之战在地图上推演一番如何?”

  “敢不从命。”

  后殿随即点起儿臂粗的红烛,将空荡的后殿照得通亮,太子与范瑞在烛光下,手指着地图,不断布局,演练,厮杀,直至三更梆子敲响,夜色愈加深沉。

  “什么人躲在屏风后?”范瑞忽然暴喝道,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太子悚然一惊,飞快抬头望向屏风。

  只见后殿左侧一扇绣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后,一道纤弱的身影抖抖索索走了出来,俏脸惨白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后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思思?你在屏风后面站了多久了?”太子一楞之下,厉声问道。

  “殿下,思思刚来,见夜已三更,想请殿下早些回寝宫歇息……”思思娇躯直抖,颤声回道。

  “刚才我与范先生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太子脸上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

  思思吓得面色愈加苍白,急忙摇头否认道:“殿下明鉴,思思才刚走到屏风后,便被范先生听到了,思思真的一个字都未听到。”

  范瑞盯着跪在地上的思思,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随即看着太子,低声道:“殿下,此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不如……”

  说着,范瑞手掌化刀,虚虚朝下一切。

  太子定定望着思思,脸上神色变幻万千,时而狠厉,时而犹豫,时而不舍。范瑞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可是……

  “你起来,退下吧。”思索半晌,太子终于淡淡道。

  思思闻言忙不迭站起身,颤抖着身子,缓缓朝后退去。

  “殿下!”范瑞急道,脸上已微微冒出了冷汗。

  太子摆了摆手,又道:“思思……”

  思思闻言娇躯又是一抖,停住了后退的身子,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只待宰的绵羊一般,等待着太子决定她的生死。

  太子目光阴冷的注视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明日孤要陪同父皇去神烈山祭天,你陪孤一同前去吧。”

  思思一楞,接着满面喜色,盈盈下拜道:“是。”

  范瑞失望的看着太子,一颗心忽然迅速的往下沉去,直至不见底的深渊……

  皇帝祭天了。

  这个消息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沸腾了起来。

  不论对时局如何评价的平民或仕子,对皇帝的这种举动都感到了由衷的认同。

  华朝今年开春以来各地旱涝灾害不断,农田荒芜,春播无法顺利进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不好的消息令许多人都揪着心。而皇帝祭天无疑给百姓们释放出最大的安抚之意,百姓们忽然发现,那位一直住在深宫里,多年未曾出宫的皇上,原来心里也牵挂着他们的生死。

  所以,不论祭天这种举动有没有效果,对百姓们来说,都是欢欣鼓舞的。在一个以农业为民生支柱的古老国家,在靠天吃饭的百姓心中,祭天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令他们不得不产生敬畏之情。

  下了一夜春雨,早晨雨已住,京城四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