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感到无趣，他早已看出枪口对准的方向。举起手臂，子弹打在手甲上，嵌入其中，手臂有些发麻，似乎有点破皮，但仅此而已。</p>

  守卫惊恐地连连扣动扳机，全被护甲挡下。杀人鬼已经踢碎断手者的喉咙，向他一步步走去。</p>

  “我是什么？”杀人鬼并非寻求答案地问。</p>

  “怪物！怪物！”他盯着兜帽阴影下的脸谱鬼面，发出绝望的叫声。</p>

  “回答错误，我是人。”</p>

  杀人鬼高川如此说着，抬起手臂，扣下扳机，弩箭霎时间带走守卫说话的力量。他苦闷地捂着脖子，呻吟着不成语的声音，缓缓跪倒在地，抽搐着再没动弹。</p>

  夸克飞过来，在地上蹦来跳去，踩出一个个血色的爪印。</p>

  它用圆碌碌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啄食死人的眼球。</p>

  戏剧般的死亡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力量。</p>

  膨胀，变形，无法阻挡。</p>

  我猛然回归自己的身体，杀人鬼高川似乎就这样消失了，不过我知道，他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如同初次登场的演员，兴奋地期待着下一次表演。</p>

  我环视满地的尸体，忽然想要发笑，满地的血和尸体没有丝毫真实感，就像个笑话。</p>

  这个晚上，似乎原本就是个笑话。</p>

  杀人鬼的我，也是个笑话。</p>

  观众的我，是否也是笑话？</p>

  拙劣的喜剧。</p>

  正如爱伦坡的飞虫之诗，征服者飞虫才是剧中的主演。</p>

  皆是戏言。</p>

  无需感怀和内疚。</p>

  腰间和死人的报话机陆续响起来：</p>

  “喂喂，报告情况。”</p>

  “你们在哪？”我对那声音问道。</p>

  换来一阵沉默。</p>

  没关系，藏好来，鬼来找你们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