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告诉她的一样，那是一家幽静别致的餐厅。座落于街头拐角，古色古香的二层建筑。门口有一尊令人发笑的公鸡玩偶招牌，夜就像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p>

  “要是带相机来就好了。”</p>

  “你该不是想要和这只公鸡合影吧？”</p>

  “不行吗？”</p>

  “我在想象照片的样子，感觉很奇怪。”</p>

  “真过份，一定会很合适的啦。”</p>

  餐厅二楼被设计成回廊状，可以看到楼下大厅前方的舞台，晚上七点可以看到现场表现的钢琴和萨克斯。我们吃了晚餐后又点了许多饮料和甜点。她跟我聊了许多事情，有学校的，也有家里的，还有许多雅致的笑话，更多的是母亲的事情。</p>

  我得以了解到，夜现在的母亲并非亲生母亲。</p>

  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父亲不久再婚，但因为做了输精管扎结手术的缘故，后母并没有生下孩子。虽然后母一直对她很好，但她对亲生母亲的思念这么多年从未停止。</p>

  “我想见妈妈。”夜好几次轻轻啜泣起来。</p>

  我不得不充当她临时的心理医生。不过我并不讨厌当一位倾听者，这是我所有的技能中相当得意的一种。通过听人说话，声线，表情和内容都会让你深入倾述者的精神世界。</p>

  但如果你认为这就是对方的全部，那就犯了大错。你所听到的，看到的，感觉到的，不一定会主导他们的行动。</p>

  语言想法和行动，有时候是背道而驰，充满矛盾。这也是探究人类精神和行为的课题令人着迷的一面。</p>

  我读过许多关于描述人类心理的书，并有过亲身实践。我深刻感觉到，尽管有着种种局限，倾述总是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的最好方式。</p>

  “谢谢你，阿川，好久没有人听我说话了。”</p>

  “我们是朋友嘛。”</p>

  “下次还能约你出来吗？”</p>

  “当然，和可爱的女孩约会可是男生最无法拒绝的事情。”</p>

  晚九点左右，我和夜在公园门口告别。我沿着来时的人行道一直向前走，在十字路口停下来，转身望向公园大门。夜还是站在那张大大的导游牌下，路灯在她的脚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她好像在等什么人一般，静静站在那里。</p>

  直到彻底从我的视野里消失时，我仍旧不知道她究竟在等谁。</p>

  第二天中午，本地新闻中播出一则报道，有五个人于昨晚在公园深处被谋杀了。</p>

  本地的社交网络上有更详细的传闻，包括之前没有报道过的位于北区的离奇凶杀案，至少有十人死亡。鉴于现场类似的猎奇因素，以及雷同的死亡方式，很可能是同一个犯人做下的连环犯罪。</p>

  公园五位受害人的死亡时间跟我和夜告别的时间相差不远。我因为担心，给夜打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夜有些激动的声音在听筒中传来。</p>

  “阿川阿川阿川。”</p>

  “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