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却找不到它们活动的迹象。”</p>

  “也许它们吃饱了，在睡觉。”我回答说。</p>

  “我是认真的。”富江不满地说：“如果它们是从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出去，这一路上应该多少有些痕迹。”</p>

  “我也是。”我说：“这里太过复杂，也许它们走的是另一处路线，而且痕迹也不明显。要知道我遇到的第一个怪物是可以隐身的，它们说不定也有什么古怪的本能。第二，我觉得它们并非是厌光性。”</p>

  “怎么说？”</p>

  “就像你说的，厌光性的证据不足。所以我考虑的是生物钟。”</p>

  “生物钟……它们只在那个时段活动？嗯，的确更合适。”</p>

  说话时，富江还是像个雕像般盯着墙上。</p>

  “可能找到了。”她转头对我说：“再做一次人头马？”</p>

  我将手电筒朝墙上照去。或许我的眼神不够她好，什么都没看出来。</p>

  我弯下身子，富江跨到我的肩膀上。她脚上湿哒哒的积水顺着肩膀淌下，虽然有防护服，但是仍旧让人感到恶心。而且，就算放下一部分武器，全副武装的身体依旧十分沉重。</p>

  “找到了什么？”我反问。</p>

  “一些痕迹，像是有东西爬过，它们或许藏在那些缝隙里。”富江将眼睛凑在缝隙前说。</p>

  “你从那边看不到，在这儿也看不到。”我说。</p>

  “不过我知道里面还是有空位。”</p>

  富江将之前撩起白丝的木棍插进去，搅动了一会，拿出来时不仅缠上更多的白丝，还有一个吊在上边的纺锤状物。</p>

  “好像是虫蛹。”她边说边将虫蛹装进准备好的塑料袋里。</p>

  忽然，富江的动作停下来。我还想说什么，她却对我打了个噤声聆听的手势。</p>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尽力去听。果然，除了水声之外，寂静中隐约传来某种杂声。</p>

  富江敏锐地判断出声音来向。</p>

  “在前方。”</p>

  我知道她指的是这条暗道。</p>

  “是……人类？”她的语气不太确定。</p>

  隔着厚厚的泳镜，似乎仍能感觉到她的诧异。不仅她如此，我也觉得心脏忽然加快起来。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其他人？他们当然不是从我们来时的入口进来的。</p>

  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就像在沙漠中遇到陌生人，他们或许有水，或许带来危险，或许正陷入困境。他们是哪一种？不知道。</p>

  “去看看。”我说。</p>

  富江没有异议，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击水声在甬道中哗然作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