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用前后任凭它们慢慢腐烂。</p>

  洞内的结构由大小不同的甬道七转八折的阶梯，大小不一的房间和空旷的大厅组成，一直延伸到足有几十米深的地下，如同一座庞大的迷宫。我能确信自己头顶上不再是那片庭院。</p>

  这种复杂的情况早有预料。我的弓弩已经收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纸和笔。每经过一个转角，我都要在墙上做记号，并且在日记本上画下地图。我们走得不快，仔细地搜索每个角落，以期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之前应该没有人进来过这里，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形的生物或尸体。</p>

  我们暂时是安全的。</p>

  第一次走到尽头后，我们返回最近的折角处朝没有走过的方向前进。在这个寂静而黑暗的世界里，时间成为模糊的概念，我只顾跟着富江，不久后，她将我带到一个似乎是粮仓的地方。门口上方的墙壁刻有模糊的字迹，已经不能分辨，仓室内找到一些种子。</p>

  “竟然没有被吃掉？”我有些愕然。</p>

  “也许是它们进不来。”富江取下手电筒，在四壁和角落中扫过。这个地方是完全密封的，连蜘蛛网也很稀少。</p>

  “大门没有锁。”</p>

  “从积灰和门轴来看不像是开启过的样子。”</p>

  我上前拾起种子。这些种子是紫红色的，米粒大小，看不出是来自何种作物，问富江，她也不清楚。总之不是麦谷和稻子。</p>

  我一边思索，一边沿着前方的墙壁看向壁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两米高地方的灯座有些怪异。</p>

  “阿川，这里。”富江在背后叫我。</p>

  我跟上去，她站在另一处灯座前打量。</p>

  “我上去看看，你架我？”她问。</p>

  我耸耸肩，蹲下来，让富江如骑马般跨在肩膀上。她的身体前倾，我的头不得不低下，看不清她在上方摆弄些什么。当她下来时，手里捏着一根木刺，上面缠绕着白色的丝线。</p>

  “你觉得是什么？”她问。</p>

  “蜘蛛网？”</p>

  “我想不是。”她很确定地说。</p>

  可是问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令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p>

  “这些线是从墙壁对面延伸进来的。”</p>

  “墙上有裂缝？”</p>

  “没错。”她说：“而且很平整，像是人工造成的一样。”</p>

  我想，自己觉得灯座那片地方不对劲，或许也是同样的缘故。</p>

  “墙壁对面是什么？”</p>

  “去看看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