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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多没意思，而且我也从来没写过日记和故事。”富江忽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回去后整理一下投给出版社如何？反正看起来很像幻想故事，能卖大钱也说不定，日后就是知名作家了。”</p>

  “你在说笑吗？”</p>

  “当然不是，我可是很认真的，你可要把我写得出彩一点儿。”</p>

  “我的日记和你有什么关系啊？”</p>

  “我是女主角嘛。”富江这么说的时候，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p>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于是问她手弩做得如何了。</p>

  “搞定了。”富江从原来坐的地方将做好的简易手弩拿过来。</p>

  说是手弩不如说是弓弩，有两尺长，看上去的样子有些像是套上弓弧的步枪，骨架是木头做的，有扳机准星和肩托，弓弦是橡筋和一些丝线的混合物，绷得很紧，若不够力气上弦，可以借助同样自制的杠杆上弦器。</p>

  弩箭也做了六根，大致就是木条削成半圆形，在平整的一面割出浅沟，前段削尖，套上配重。</p>

  看上去很有杀伤力，但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p>

  富江径自走到窗前，微微撩起厚重的深蓝色窗帘的一角，朝外瞄了一眼，然后招手让我过去。</p>

  我提着手弩来到她身边，她接过手弩，无声点了一下在大铁门外徘徊的一个女丧尸。我明白她的意思，隔着加固木板，将玻窗拉开一丝缝隙。</p>

  富江拉弦，将弩箭插进槽轨，就像步枪站式射击那样平端在肩膀上瞄准。受限于视窗的缘故，我的身体几乎要挨在她的身上，清晰感受到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力。第一次和亲属之外的女性挨这么近，我有些坐立不安。</p>

  富江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被选为猎物的女丧尸身上。</p>

  我尽量集中精神沿着她的目光看去。</p>

  弓弦轻响，紧接着的空气撕裂声也不大，细长的黑影几乎看不清地穿过夜影下的庭院。</p>

  女丧尸一头栽倒在地上，右眼的地方露出弩箭的尾部。</p>

  倒地的声音引起其它丧尸的骚动，却找不到动乱的源头，渐渐又平息下来。</p>

  我将窗户关上，富江拉拢窗帘，我们又坐回便携煤气炉旁。</p>

  “那么远的距离，必须得瞄准眼睛才行，二十步之内可以直接射穿头颅。”富江说着，将手弩扔给我：“开枪的声音太大，你还是用它吧。”</p>

  “可是……”</p>

  “我用斧头进行近身战，你负责远程支援。”</p>

  合理又实用的搭配。</p>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男人就应该挡在前方之类的蠢话。</p>

  之后，我和富江一起动手做了三十只弩箭和一个箭袋。</p>

  晚上十点过后，我们将狼藉的地面清理干净，被褥并排铺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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