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说好听的。”

  “好听的。”

  “………”

  “好了，逗你玩的。怎么样，回到十五岁是不是很高兴？”

  “和你一起我就更高兴了。”

  “我怎么觉得你其实在想着又要帮我打理君悦的产业了，所以很不开心？”瞄了一眼她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撇撇嘴，如果在无法改变现实的情况下，她还是喜欢挑一些能让别人开心的话语来说。然而她并不知道，对于她的话语，他总是听得出哪些是真心而哪些是谎言的。所以有时候，他会觉得她在欺骗他——然而她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而已。

  而且更让他恼火的是，在他戳穿她的谎言之后，她也就懒得再糊弄他了。

  果然。

  “嗯，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是你了解我。”她一脸认真而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反正都选择了哄我，就不能哄到底么！他彻底黑线了，要是在前世，他们说不定又要开始拌嘴了，最后，肯定是敏感而又倔强的他开始一段长时间的冷暴力，甚至选择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刺激她……

  只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至少，不再那么地生硬冷僻。这一次生与死，让他明白了很多。

  “……那我们还是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打理，这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这种话，原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嘴里听到的。林星泉有些动容，笑道：“怎么，死过一次，你的性格都变了？”

  他点点头，转而又摇摇头，“性格是不会变的，变的只是做事的方式，我还是我。你更是没有丝毫改变。”

  “我觉得我很好，我一直觉得我很好，所以不需要改变。”也不需要认为和他在一起是承受他的恩情，因为她值这个价，就该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个待遇。

  “宝贝，你也太自信了。我喜欢。”

  “我也很喜欢我自己，当然更喜欢你，因为你喜欢我。”

  “额，我除了喜欢你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让你喜欢的？”

  “帅，有才，傲娇，不对，是傲气，孤高，高冷总裁范儿，如今好像想转型暖男，我也很喜欢。”

  “那你更喜欢高冷的，还是更喜欢暖男？”

  “都喜欢，因为都是你。”

  他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认真而沉静的，哪怕偶尔有一丝得意或者略带戏弄的笑意，也不属于孩子的稚气，十五岁的面庞上，并没有十五岁的影子，只有二十五岁就已经经历了过多磨砺的沉郁。

  他的心里似乎小小地刺痛了一下。

  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哪怕重生，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我多希望你没有重生，这样我就可以从一开始就珍惜你。”

  “你果然还是更喜欢萝莉啊？大了几岁了呢就介意起来了？”她的口气忽然酸溜溜起来。

  “我只喜欢你。”他学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口气和表情，说道。只是他差点笑出声来，她这是在跟小时候的自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