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第二節 新的挑戰之再出奇招
>   鬧了邊上的小朱,一個箭步上前,揮手一個大耳光:“你算什麽東西?一個殺人嫌疑犯如此囂張!坐下!老老實實聽候審問,不然先定你一個干擾審案罪!”

  鮑銀燕不慍不火,走到她身邊,旁敲側擊:“你是不是心虛了?”

  “才不是呢!你無憑無據,誣賴我是殺人兇手,真正滑天下之大稽!”美代子有恃無恐。

  女警官不予置喙,侃侃説道:“測謊儀名義上測的是謊言,實質就是情緒!”

  “說謊時,人的情緒波動往往導致神經系統活動的變化,進而造成身體的變化,呼吸、吞咽頻率加快,排汗量增加,心跳加速,這些都是不由自主的,而且難以加以控制。”

  又説:“反映在脈搏上與常人兩樣,葛醫師家傳岐黃術,通過號脈便知患者的病原,尤其是心、肝、腎,堪稱絕學。爲什麽莆田君和合子小姐她沒有提出任何異問呢?問題在於你心中有鬼!”

  “荒唐、荒唐,僅凴一個小丫頭信口開河就定某人是兇手,太武斷了吧?”

  “一點不武斷,與我的判斷、推理一致。記得我剛才詢問莆田君,兵庫早餐愛吃什麽?回答是“鍋貼”。案發現場就找到咬掉一半、尚含湯汁的鍋貼,説明他死前一刹那還在吃!”

  “這應該不是早餐留下的食品,而是兇手以此為誘餌,就在他咀嚼食物時,出其不意地在背後用利刃割斷他咽喉,以至留血過多而死。所以可以斷定兇手和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這人就是你—中增根美代子小姐!”

  “你沒有證據再説也是白搭,本人概不承認!”

  “不要這樣囂張,事實面前你拒不承認只會是罪加一等!這件衣服是你的吧?昨天你殺了人,不立刻囘住所,而是朝反方向逃竄,并把袖口沾上血的外套脫了,扔在烏漆墨黑臭烘烘的水溝裏,消滅罪證,最終還是被我的靈犬追尋到了。”

  “而後一路猛追,直到大路邊,失去了目標。不言而喻,你搭車逃離殺人現場。看上去乾净利落,毫無破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帶血的衣裳一旦被發現,暴露出你就是殺人嫌疑犯。這一招愚蠢至極,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你説了一大堆廢話,相同款式、顔色的衣服多著呢!凴什麽一口咬定就是我的?”她仍然桀驁不馴。

  “看來你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經化驗,衣服袖口上的血液是死者兵庫次郎的,經數人辨認,認定是你平常穿的。還想抵賴嗎?”

  “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一試便知!”説著取出一件女式外套、粉紅色日產薄毧衫。又説:“小朱,請你把小黃牽來!”

  小黃來了,先聞衣裳,然後直撲美代子,大欲把她活吞了,嚇得她魂飛魄散,高喊救命,連聲討饒:“我承認,我承認!”立竿見影。

  靈犬被帶下去,美代子又翻花腔了:“我只承認衣裳是我的,被賊偷去了,殺人一事絲毫不知情。再説殺人總需兇器吧?兇器呢?憑空想象,胡亂猜測,打死我也不服!”

  “你這人最大的特點自作聰明,滿以爲兇器藏到絕妙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説不定暗地裏透著樂。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再看看這個!”

  這下子把她嚇暈了,臉上頓時變了色。女長官手裏一隻透明的玻璃紙口袋,裏邊一柄外科手術刀,上頭血污斑斑,正是她殺人的凶器!”

  “你,你是怎麽找到的?”美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