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表
你跟他们去说,你若不施展妙手空空窃走金表,我才懒得和你打交道呢!既然金表已经物归原主,没有我的事了。回见,二位!”

  罗警官也站起身欲走,指责杨龙海:“你这个家伙实在是蠢到家了!自己一屁股的屎还不夹着尾巴做人,怀表值钱还是命要紧?惹鲍神探,自寻死路!”

  回头又对汤姆探长说:“案件生在你的辖区,本人不插手,我也走了,有事再联络!”

  洋人把杨朝奉押走。

  这里是李忠的地盘,自然先把她接回办公室,然後再派车送她回去。

  哪知进了办公室,尼娜和那个名叫弗拉基米尔·伊莉娜的俄国老太太也在。

  “怎麽!金表到手还不走?”鲍母觉得很奇怪。

  李忠接茬:“尼娜大婶说,这位老太太有大事求您,特地来找我帮忙引见的。”

  “哦,刚才洋人探长和中国警方官员都在,为何不向他们说呢?找我这个私家侦探,岂不是舍近求远吗?”

  尼娜说:“俄国老太的意思,这件事只能和您一个人说,不能公开。”

  “为什麽?”

  尼娜和老人轻声嘀咕了几句,然後又说:“事关重大,今天晚上我同她来贵府密谈,把重要的材料带来,无论如何要请您帮这个忙,也是告慰她在九泉之下的老先生!”

  说得如此郑重其事,还神神秘秘的,她倒不好意思推托了。

  初冬的夜晚天暗得早,6点钟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尼娜的奥斯汀小汽车在院门外按响了喇叭,家里还没吃晚饭呢!她搀扶下伊莉娜走进别墅。

  正在厨房里弄晚餐的母女俩只好偃旗息鼓,先接待这位晚上早早就要睡觉的委托人。

  老太太连连道歉,然後直奔主题。由於年纪大了,说话不畅,仍然由尼娜翻译。

  第一句话就使三人大吃一惊,金表有两块,这块是母的,还有一块公的,也就是她先生身前佩戴的。

  她们原本住在hlj的哈尔滨,老先生名叫弗拉基米尔·尤里(Влaдn?mnpЮpnn)是东北大学化学系的外籍教授,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膝下却无子嗣,也无财产,唯有一对价值连城的金怀表,似其为生命一般。

  夫妻俩也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星期天总是到冰城着名的圣索菲亚教堂做礼拜,尤里还兼职教堂中的牧师。

  老先生广交朋友,大有孟尝之风,其中有两位教友,小林兵事和杨结成。

  这二人在警察厅供职,一个小鬼子一个大汉奸,实属交友不慎。

  小林看中他的金怀表,三番五次托杨结成要他割让,老先生始终不肯。日长时久,终於到了双方撕破脸的地步。

  尤里明知日本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名枪豪夺惯了的,出钱买他的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出於防范,他利用职务之便,将金表藏在教堂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把秘密写在一张纸上,装在信封里,亲手交给老伴。

  伊莉娜还未来得及看,宪兵司令部就来了一队日本鬼子到家里抓人,说尤里是俄国间谍,不由分说五花大绑地带走。临走时老先生撂下一句话:“金表永不会停!”

  不一会杨结成父子率警察来抄家,翻箱倒柜地搜查那块金表,结果无功而返。幸好他们不知道伊莉娜还有一块母表,不然也会被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