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较量
�,傻子却拿来当枕头,她童心未泯,觉得好有趣,不但记住了,还念叨了好几遍,然後哈哈一笑。

  路口叫了一辆三轮车,她坐一半,道格特就在她右腿边蹲着,大狗有六、七十斤重,比人轻不了多少,蹬三轮的一点讨不了巧。

  到了目的地,就见一幢西式小洋房门前停了一辆警车,周围拉了警戒线,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几个警察、探员正在执行公务。

  见到她来了,连忙打招呼:“哟,这不是神探鲍母吗?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树的影子人的名声,没人不认识她。

  尼娜闻声从屋里出来,见到她仿佛见了救命王菩萨一般:“鲍大姐,您来了就好。啊!道格特也来了!”

  老太太笑着说:“你怎麽也干起这一行了?”

  “中国有句古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呀,跟您接触多了,既崇拜又羡慕,所以就当上了租界里陪审团的成员,特别酷爱勘察凶案现场,寻找破案的蛛丝马迹。这不,听说这里生死亡事件,就立刻来了!”

  “哪敢情是件好事,你把我找来干嘛?”

  “不瞒您说,侦查遇到了瓶颈,可以说查不下去了,有点无从着手,想听听您的高见!请到里面现场看看吧!”

  室内弥漫着一股熟食的香味,是从厨房传出的,还有人低声哭泣。

  两个探长一个法医正在检查尸体。破案时常碰面,相互都认识,热情地打招呼。

  死者是6o多岁的英国老妪,穿着浴衣躺在浴室的门前,死因是早晨洗澡後出了浴室门,由於地上潮湿,脚底滑到,後脑撞在大理石的地砖上,造成头颅内外大量出血而死,应该属於意外死亡。

  如果说是谋杀,凶器呢?罪证又在哪里?凶号,无从解答,姑且算作意外猝死。

  鲍母摇摇头:“没这个道理!尼娜,你以为呢?”

  “我倾向於蓄意谋杀,仅仅是凭直觉,找不出任何理由,等於白说。”其他三人也把眼睛盯着她。

  “请把尸体翻过来,我要看看伤口,才能下结论!”

  她扒开脑後淤结在一块的头髪,用放大镜仔细照了照伤口,频频点头。然後指示道格特在血迹斑斑的地上闻闻,再做了个只有她俩才懂的手势,狗就在屋子里到处嗅嗅闻闻,再到楼上各个房间东找西寻的,甚至阁楼,结果一无所获。

  这家伙灵气十足,并不甘心,出了屋子跑到花园里去。

  不一会听到它“汪汪汪”的呼唤声,它有所现了!

  园子不大,种了主人喜爱的金桂、兰花、牡丹,还有十几盆各种颜色的菊花,显得生机勃勃,秋意浓浓。

  院墙根有个垃圾桶,被狗弄翻了,冲着半个南瓜不停地吠叫。它还知道这是证物,既不用爪子去碰,也不用嘴刁,遵守现场勘察规则,绝了!

  鲍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半截南瓜,有婴儿头颅大小。一边小心观察,一边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虽说用水清洗过了,但是重击之下,外表瓜皮有损伤,血液就进去了,再怎麽洗也是无济於事,尼娜,赶快拿去化验,与死者血样做比较,结论很快就会出来!”

  四个人惊讶得瞠目结舌,为的汤姆探长几乎不敢相信:“怎麽会是这样……这麽说来,是谋杀!凶器是南瓜,简直匪夷所思!”

  “这没有什麽奇怪的,它还能当作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