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较量
�人,破旧的大草帽遮了半边脸,喃喃说道:“卖瓜!”

  更奇怪的是,一直低头耷脑昏昏欲睡的牧羊犬突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扑向卖瓜的。

  好个瓜农!脱下草帽阻挡,手中一把匕刺向猛犬。冷不防那位孕妇及时出击,手中的算盘砸向刀刃,一声娇喝:“你终於露面了!”

  六个收瓜的洋人也扑了过去,七手八脚把他摁倒在地,捆了个四马攒蹄,还反手铐上8o8,别想再逃了!

  瓜农大叫大嚷:“你们想干什麽?欺负我一个卖瓜的,没有王法了吗!”

  乔妆成搬运工的汤姆探长蹲下,甩手给他一个大耳光:“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无辜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妪,你的王法哪里去了?”

  “是啊!你这个日本畜生敢做不敢承认,白披了一张人皮!”尼娜飞起一脚,踢在他腰上。

  “哎哟喂,疼死我了!冤枉啊!你们血口喷人!”

  “兔崽子,挺会装蒜的!到我家放火难道也忘了!认识姑奶奶吗?还敢狡辩!道格特,上去!”

  灵犬一听主人下令,准许它撕咬,还不冲上去乱咬一气。这一招特别灵,瓜农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哀声求饶:“别咬、别咬,上回咬伤刚刚痊愈,愿招、愿招!我就是安腾茂,那个外国老太婆是我用南瓜砸死的!”

  元凶亲口招认,当场画押,南瓜杀人案圆满告破。

  如果说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完全按照剧本演出的。编剧导演都是鲍母神探一个人,洋人探员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一场善举倒是真的,大善人自然也是神探鲍母。

  接着老太太和丫头以及道格特同车,直往铁路西站而去,尼娜充当司机。她要亲自看看几拾卡车的南瓜装上货车的实际情况。

  八个装卸工把1oo多吨的南瓜差不多全部装上了货车,三车皮半。留下一块地方是押车人员住的,三个帆布床,少许生活用具,这一路上够辛苦的。

  没想到押车的是警察,大概是租界里的洋人要挟的。更没有想到,领头的竟然是行动队的刘队长!鲍母大吃一惊,这不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麽?

  使得她大吃二惊的是:临开车前,刘队长拿了自带的水果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老太太,尝个鲜、只准拿两个李子,多一个不可,少一个不行,明白吗?”

  哪知鲍母心不在焉,答非所问:“你看,太阳还没下山,月亮就出来了!”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刘队长顿时喜笑颜开:“这就好,这就好!”

  丫头和尼娜目瞪口呆,不知道二人打的什麽哑谜?惊讶地看着四节车皮挂上列车,轰隆轰隆地渐渐远去。

  回程途中,丫头套着鲍母的耳朵说:“娘,我公爹说,地下党会派人来,怎麽没见到啊?”

  因为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尼娜知晓,神探默默地把擦汗的毛巾和切瓜的刀往她手里一塞,什麽也不说。

  丫头露出迷惘的眼神,摇摇头不解其意。

  鲍母在她手心里写着:“毛巾即“卯”和“金”,加上一个“刂”,然後轻声问道:“什麽字?”

  丫头虽然识字不多,“卯金刂-刘”这个字她认得,惊得眼若铜铃:“您是说……”

  老太太一把将她嘴捂上,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