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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致于此,到了而今”皇帝冷笑道,“朕便有心袒护,怕也难抵悠悠众口。”

  颜氏继续磕头:“甥臣实有罪。”

  “回去吧。”皇帝背过身,“朕要从长计议。”

  颜氏只好起身:“甥臣告退。”

  坐在轿中的鲁国公主还要顾虑:忠廉王的下场切合了圣意,怕是不会有人给他开脱,教她上哪儿找一个有份量的中间派烧一把火呢?

  正应了瞌睡时送枕头的老话,刚与忠敬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春兰又在外面回道:“主子,前面好像是忠敦王爷的车驾。”

  “是么?”颜氏掀帘看了一眼,立时就生出主意,“顶着正路走,让他给咱们让道!”

  “啊?”春兰摸不着头脑,“主子,是忠敦王府的马车。”

  “不用嗦。”颜氏心道:换作别人我还不去找这个茬呢。

  京城的街道上,哪怕是像现在这样狭路相逢,亲王规制的马车并行而驶也并非难事,可颜氏偏就让马夫跨着中路走,忠敦王府的马车自然无从躲闪。

  忠敦王本要进宫的,听得外头传话颇为诧异,打开帘子瞧了瞧说:“往一旁靠一靠就是了。”

  把式无奈:“王爷,这里路窄,本来两下一错就过去了,可公主的马车横在正当中,咱们便是靠墙角上也让不过去的。”

  对面已经高喊:“谁家的车敢挡我们千岁的驾,还不退开。”

  把式便回:“我们是忠敦王府的,王爷请千岁移个方便!”

  “哪个管你忠敦忠敬!”得着指示的马夫壮胆吼道,“自有亲王郡王给我们主子让道的规矩,还没有我们主子予旁人方便的道理。”

  忠敦亲王气得倒仰,对面又催:“你们敢学着忠廉王开罪我们主子不成?”

  “掉头绕路!”忠敦亲王真是咬着牙吐了这四个字。

  偏殿候召时跟十一弟碰了头,忠敦亲王问他:“你刚遇着鲁国公主的车驾没有?”

  忠敬王回道:“遇着了,弟弟着急进宫,并没有停下打招呼!”

  忠敦王阴沉着脸说:“难怪了,人家记着你目中无人,方才堵着中路让我闪避,略迟了片刻,就说‘管你忠敦忠敬的,得罪了鲁国公主便是忠廉忠温的结果’,原来引子竟在你身上!”

  “不能吧?”忠敬王半信半疑,“这鲁国公主可不是轻狂”

  好吧,亲王都被她逼反了,是不是轻狂的人便只有天知道了。

  忠敦王刚要说话,内侍已经来传:“请两位王爷正殿见驾。”

  当皇帝问起忠廉王谋反一案在亲贵中的影响时,忠敦王回道:“金祀之罪,鲁国公主难辞其咎,倘要宽纵,日后宗亲必要人人自危。”

  皇帝慢慢地说:“他若没有反意,纵受构陷,也不至此。”

  “陛下所言不差。”忠敦王话锋一转,“可金祀自己谋反是一回事儿,被逼反了又是一回事儿,堂堂天潢贵胄遭受异姓欺凌,怕是没有几个能忍下来。”

  忠敬王附和:“陛下,金祀居心叵测、威逼圣驾,此罪凿凿,不容狡辩,若说他刺王杀驾、谋朝篡位纵有此心,也乏此力,且鲁国公主威逼太过,金祀为图自保奋力一击,臣弟愚见,还当异于直王发落。”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