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萌动
��弃地“呸”了声。

  脏黄瓜。

  再晚些时候,壬年回到房间躺到床上,关灯后闭上眼,一点一滴开始回忆白天发生过的事情。

  梦里这么几回,她也琢磨出点门道来了,晚上的梦境多少都跟自己当天的经历有关,正应那句老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晚再入梦,她一定要连人带狗的鸡鸡一块给断了。

  狗东西,敢骗她没去过按摩店。

  她憋着股气,脑海里反复演练着要如何如何将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一夜无梦。

  树上的鸟一大早又在叫,她靠坐在床头,垂着脑袋眼皮耷拉下去,好长一会儿才下床出门买早餐。

  在院子里洗脸刷牙时,恰好看到他遛完狗回来,见她起了床,主动打招呼问好。

  冷淡客套,跟梦里那个长着同一张脸的魏歇一点都不一样。

  壬年点了点头回应,弯腰去吐嘴里的牙膏沫,忽然就有点难过。

  ————

  超市做六休一。

  星期天,壬年睡了个久违的懒觉,起床安排好老太太的吃食后,着了个淡妆换上压箱底的裙装出门。

  她跟赵征约好的是奶茶店碰头,可乖乖听话显然不符合他桥头镇镇草的风格。

  走到叁岔口的水泥路时,壬年被一辆火红的跑车拦住去路,司机摇下车窗,戴着墨镜冲她张扬邪魅一笑:“上车。”

  壬年拍拍胸口,刚吃进去的早餐差点吐出来,“你能不能正常点?”

  “不是说好在奶茶店碰面吗,你来这边干嘛。”

  被认识的人看到,还以为自己跟他有什么猫腻。

  他理直气壮地回:“这么热的天真让你走着过去,我还是个男人吗?”

  壬年无语,“谁说我要走过去,拦辆车不就行了。”

  “哎呀,破叁轮有什么好坐的,没空调还不安全。”

  见她还不打算上来,赵征下车亲自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年年女神,上车吧。”

  “你闭嘴吧。”

  壬年伞,弯腰正要进车里,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人影,迈出去的脚一顿。

  又是他。

  一手提着个购物袋一手牵着大黄,走在太阳底下,一步步朝他们这边靠近。

  赵征也看见了,两手抱臂很不屑,“这不是那个搬砖的打工仔吗,住你们这片儿?”

  壬年莫名有种心虚,胡乱应了声,催促道:“别啰嗦了快走。”

  “好咧。”

  他应得好好的,上车后却迟迟没启动,等魏歇走近了,探出去半个脑袋打招呼:“嘿,又见面了,刚买菜回来吗?”

  魏歇没搭理他,站在车头前,垂眸望着副驾驶的人。

  壬年以为他要跟自己打招呼,谁知他一个字没说,转过身走了。

  赵征嘿了声,“这打工仔,还挺高冷。”

  “你还走不走,不走我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