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做不到！”史量才如同母鸡被人追击一样的惊叫起来：“您难道想要和他们一样同流合污吗？见善不为，是助恶；见以不为，是不勇；您是东南的首脑，难道也要坐视这等丑恶横行霸道，动摇国家根基吗？”</p>

  “史先生，你先等等，听我说。”</p>

  一顶又一顶大帽子扣上来，就差没说王学谦和张作霖同流合污了。这样的记过让王学谦这位始作俑者也大唿：吃不消。怪不得不少人都告诉王学谦，史量才这个人难缠。他这才发现，将奉军内有日军现役军人的消息捅给史量才，或许是个错误。</p>

  好不容易安抚住史量才，王学谦才解释道：“奉军是否真的有日军在前线作战，我也不知道。”</p>

  “可是你说……”</p>

  “我是猜的，东北讲武堂，奉军的海军，航校，这些机构建立是容易，但是教官什么的都需要日本方面的支援，至于前线的情况我没有消息来源，只是觉得有可能。炸一下，说不定能够知道真相呢？”王学谦一拍手掌笑道：“你看结果正是如此，奉军坐不住了。”</p>

  “有可能？……你堂堂大帅，就用虚假消息来诓骗我？”</p>

  ……</p>

  突然门外一群侍从冲进来，可能是房间内史量才的动静闹腾的太大，不过在王学谦挥手示意退下之后，很快房间内就只有留下他和史量才两个人。</p>

  王学谦觉得不将事情说出来，看现在史量才的架势有住下来的心思，这才开口：“浙江方面没有关外的任何消息渠道，这一点我可以向先生保证。”</p>

  史量才从王学谦耐着性子和他解释那一刻，他其实已经相信了王学谦的话，可是内心的巨大反差让他无法缓过来。他还是不甘心道：“怎么就没有安排消息渠道呢？”</p>

  王学谦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民国所有的地界都安插情报站，这要多少钱？</p>

  可史量才随后斟酌之后的话，让王学谦也愣住了，没错他承认自己堂堂一个督军，封疆大吏竟然被一个办报纸的给吓住了。就见史量才贼兮兮地问：“王督是否有奉军高官的联系，只要做个中间人，所有的费用一力承担……”</p>

  这位的胆子已经大到了没边没际，你一个办报纸的，竟然想要探听军国大事，还要小命吗？</p>

  这一刻，王学谦感受到了深深的凉意，仿佛秋天已经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