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p>

  没办法，他烟瘾很重，平日里几乎不怎么离手。可是杨宇霆却不抽烟，而且任何人在他面前抽烟，都不给面子，立刻夺走，掐灭。连张大帅的待遇也一样。可这会儿，杨宇霆却难得表现出了一点大度，至少要让张作霖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保持一个当父亲的尊严。</p>

  “少帅，你去开一下窗户。”杨宇霆语气生硬地说：“大帅自便。”</p>

  张学良是满满的不乐意，如同一个使唤的仆人一样被杨宇霆指使，他可是这座大帅府的小主人啊！</p>

  窗户打开之后，张作霖飞快地找了一个容易散烟味的位子，点上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虽有，感觉思维清晰不少，才开口道：“邻葛，你刚才说什么？”</p>

  不得已，杨宇霆自能复述一遍。</p>

  张作霖听了个大概之后，想了想才说到：“段祺瑞是盟友，皖系虽然败于直系，但是在民国的势力根深蒂固，这天下，他可以和我分，至于旁人，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了。”</p>

  “大帅，你说话可不那么爽快。”杨宇霆打断道。</p>

  张作霖哈哈笑道：“皖系名存实亡，不过段祺瑞在民国的声望还是有一些，没有他的加入，奉军是众矢之的，根本就无法在中原站稳脚跟。至于浙军……王学谦是个好对手，但是我们之间相隔了一个中原，而且浙军才区区五万人马，不是奉军的对手。”</p>

  “不能轻视。”杨宇霆虽然不敢认同张作霖的话，但是对于王学谦一直没有扩军也是不大看得起，认为王学谦在展经济赚钱方面是把好手，可要说战略眼光，还差一点。</p>

  不过，就算是五万浙军，用多少奉军能够军力相当，这一点让他无法判断。没有打过，双方的实力如何，真的无法说清楚。</p>

  张学良原本松散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父亲张作霖的话，如同是警钟一般，让他幡然醒悟。</p>

  什么和皖系，浙军、‘国党’合作，共同反直。</p>

  其实都是假的，张作霖内心深处的想法就是，如果单独凭借奉军的底蕴，就是打下来了燕京城，入关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他根本就没有底气坐稳燕京的位子，而段祺瑞在北洋的关系网却能够让他解决这份后顾之忧。但是其他两个成员，是没有资格分润直奉大战之后，如果奉军战胜曹锟的军事红利的。</p>

  这一点，别说王学谦了，连孙大先生都没有指望过。</p>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条件，合作是表面的，‘国党’方面还表现出一种积极的态度，至少派了几个人来奉军之中。可是浙军呢？王学谦本人却连‘直奉大战’都不关心，问都没有问过。联盟不过是一个口头协议一般草率的东西。</p>

  而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恰恰给杨宇霆找到症结理清了思路。王学谦在直奉大战快要出现结果的时候，想要脱离联盟。</p>

  得到这个答案并不难，杨宇霆只要了解张作霖心中所想就足够了。当然就算是联盟紧密，这也是在将曹锟推下政坛之前的紧密，之后……奉军也不愿意在民国内还有一直庞大的力量，足以威胁自身安全的力量的存在。</p>

  随着直系战败，联盟自然会破裂。可张作霖却是有怒气没地方撒：“王学谦做事太不地道，曹锟还在燕京当着他的大总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