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msp;孙夏至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票看了看,不怎么放心:“这也太晚了。”

  李伯诚说:“看完之后我会把林念送回来。”

  孙夏至心里哼了一声,想说就是因为有你才不放心。

  “不能换个时间?白天没演出吗?”

  李伯诚解释说:“这个杂技团来演出一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林念悄悄拉了孙夏至的衣服。

  孙夏至扭头看了眼,对上外甥女亮闪闪的眼睛,就知道她这是心动了。

  也难怪,林念才十八岁,从小到大连电影院都没去过几次,对这方面好奇是正常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没再阻止,只对李伯诚说:“看演出可以,多余的最好都别做。”

  “您放心。”李伯诚保证。

  演出的地点在师范学校大礼堂,可以容纳三千多位观众。

  夏天闷热,礼堂的窗户小,只有几台电风扇散热。

  人多,空气的味道也难闻,林念坐下没两分钟便热出了一身的汗,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觉得看演出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有趣。

  不过这点小情绪在表演开始后很快就被抛到一边。

  杂技团的演出惊险又刺激,林念看得目不转睛。

  台上的演员拿着竹竿走在细 * 细的钢丝上,台下的林念紧张到快不能呼吸。

  她紧紧抓住手边的东西,眼镜一眨不眨盯着前方,等到杂技演员迈下最后一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心绪放松后,林念才察觉出自己刚刚抓住的是李伯诚的手。

  她赶忙放开,闷得通红的脸上温度又有些升高。

  指尖还残留着之前的触感,有些粗粝。

  他的手好大,手心粗糙的很,刮一下都有点疼。

  林念拇指和食指中指捏在一起搓了搓,总觉得刚刚好像摸到了一道疤,是受过伤吗?

  之后的时间里,林念总是想起这个问题,看表演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等到表演结束,她走出礼堂,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会天已经全黑了,温度比白天低了不少,风吹在身上感觉很舒服。

  周围的人大声谈论着之前的表演,林念低着头走在李伯诚身边,眼睛不停往他手上看。

  “在看什么?”李伯诚问。

  林念回视线,停了几秒钟又看过去,问出一直折磨自己的问题:“你的手……是有伤吗?”

  “嗯?”李伯诚举起手:“你说这个?”

  月如银盘高悬天空,洒下的光芒让林念可以看清楚他手上的伤。

  那道伤横亘了手背,伤口不浅,缝合之后的疤像条蜈蚣趴在手上,看起来有些恐怖。

  林念问:“怎么弄的?”

  “弹片飞过来溅到的。”李伯诚语气平常,说完手指张开握紧:“就刮了一下,不严重,愈合了基本也没什么影响。”

  “训练时候弄的吗?”

  李伯诚含糊地嗯了声,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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