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

  他的冷言冷语。

  他的故意伤害。

  他所作的一切，刻意去做的一切，似乎根本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她不委屈，她不伤心，她还在笑，她很幸福。

  呵...

  她不委屈。

  李天澜的心脏狠狠抽搐，眼前一片黑暗，呼吸也变得无比冰冷。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

  微凉温软的手掌轻轻摸了摸李天澜的脸庞。

  秦微白看着他，眨了眨有些梦幻的眼眸：“是不是饿了？”

  李天澜缓缓低下头。

  这一刻他自己突然有种感觉。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没心没肺又无情无义的畜生。

  他始终觉得自己不是东城皇图。

  不同的时空里，不同的自己就不是自己。

  他到现在仍然也这么认为。

  所以李天澜不是东城皇图。

  秦微白也不会是古仙颜。

  他感觉自己收到了欺骗和愚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可笑的代替品。

  他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一切。

  他宁愿没有遇到秦微白，宁愿没有东皇宫，宁愿在不同的时空里走相同的路，宁愿死在那无比绝望的剑锋之下。

  他觉得自己愿意承受这些。

  但是只有在坐在东城无敌和白占方身边的时候。

  只有坐在白清浅身边的时候。

  看着亲生父母脸上的笑意和温和，他才突然意识到...

  自己愿意去承受那一切，但却根本没有想过，与自己有关的那些人，到底愿不愿意去承受那个夹杂着无尽血泪的凄惨结局。

  他伸出手，下意识的握住了秦微白抚摸着自己脸庞的手掌，很用力。

  秦微白怔了怔，眨了眨眼睛。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对你啊...”

  李天澜声音沙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