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惨了。刘陵自嘲地笑出声，韩嫣奇怪道：“翁主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她用袖子拭干自己的泪，她扬起带着泪痕的脸，“我笑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不过一个小小的失败就把我打击成这个样子。”她捋捋头发，又整了整衣衫，笑着问韩嫣，“现在还看得出来吗？”

  “一点都看不出了！”韩嫣点点头，现在他真有些佩服这个小女子了，她比她还要坚强！

  刘陵也点点头，“那就好！自己的心是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她转过头郑重地对韩嫣说，“我想到一首诗，你我二人共勉吧！”

  她轻轻地，但语气异常坚定地念道：

  问花花不言，问月月不语。

  寄语多情人，莫为多情戏。

  春来无消息，春去无痕迹，

  寄语多情人，花开当珍惜。

  **【51】 淮南翁主·陵——守岁之夜（3）**

  “寄语多情人，莫为多情戏。寄语多情人，花开当珍惜。”韩嫣轻笑，“翁主不觉得你这两句诗是矛盾的吗？又要莫多情，又要珍惜眼前！”

  刘陵摇摇头，“不矛盾啊，要珍惜的是自己！而对自己无情的人是勿需留恋的。”

  听了她这样说，韩嫣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翁主只因还未真正爱过一个人，才会这样说，才会这么洒脱。等有一日，你尝到了爱不能爱、忘无法忘的痛苦，就不会这么天真了！”

  “真的吗？”刘陵有点迷惑，一直以来，她爱的都是自己，从没试过真心爱上哪一个人！也从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吧！”刘陵自嘲道，“因为我太爱自己，所以不会为了任何人迷失了自己！”

  难成想世上事是不能想的！多年后刘陵才知道她今日一语成谶。

  转眼到了丑时，夜晚的寒气愈加重了！宫女们请阿娇和太子进花厅，免得受寒，也请了刘陵和韩嫣回到正殿。

  刘彻见殿中因不胜酒力而醉倒的人三三两两地横倒在席间，自己殿里的奴才们都伺候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殿中现只剩刘陵、韩嫣、卫嘉（卫绾的公子）、窦志诚（魏其侯窦婴的公子）、周子敬（绛侯周亚夫的公子）尚算精神。

  尤其是窦志诚和周子敬两个跟卫嘉不知为什么事争得面红耳赤的，他们见刘彻进殿，还停不下来，忙着请他来做理论。窦志诚“太子殿下，臣等正跟卫兄弟议论孔子和老子到底谁对后世的功劳大！”窦婴和周亚夫都偏于尊崇儒学，而卫绾却是于文帝、窦太后一样信奉老庄。他们三人真都是爹爹的好儿子，继承父亲的衣钵，为了儒、道两家之学问争得不可开交。

  阿娇听了他们的问题，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们讨论的问题还真是深奥啊，看来太子也帮不了你们了。”

  刘彻笑睨着她，“怎么，你这么瞧不起我啊！”

  阿娇亦笑盈盈的，“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你的大论喽！”

  刘彻侃侃而谈，“孔、老都是千古圣贤，他们两家学说能从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确实各有所长！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孔子不仅著学说以匡扶社稷，还广收弟子，教化百姓。就若山一般，巍峨雄壮，草木兽虫以之生，云雨风雷以之出，仁慈而伟大。而老子就注重自身修为，顺应自然而化‘无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