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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还不知裴青瑶是璃月亲生母亲,那么此举很可能是为了要挟燕瑝帮他天圣g对付金缕,如果他知道了裴青瑶是璃月之母,那他必会派人送消息给璃月,用璃月对付金缕,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要挟燕瑝对付金缕更管用。

  如他能利用裴青瑶将璃月抓到手中,能对付的又岂止金缕一人?

  他曦王府很可能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一方,如他们能先于璃月去天圣g将裴青瑶救出来,无异于还了璃月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大战在即,他和皇甫绝都不可能走开,谁能担此大任?天圣g那也不是一般的地方,泛泛之辈只怕进都进不去,更别说救人了。

  可若是错过这次机会,皇甫绝与璃月……只怕今生再无可能。

  而且,璃月为了他曦王府屡次出人出力,如今他观渡得知其母有难而不出手,也说不过去。

  问题只在于,派谁去才合适?

  观渡心中忧虑,挥手让密探先退下,密探转身打开房门,却道:“属下见过王爷。”

  观渡转头一看,皇甫绝站在门外。

  皇甫绝进来,关上房门后,道:“亚父,让我去吧。”

  观渡道:“你的确该去,但眼下形势决定你不能去。大战在即,作为主心骨,你必须留在军中。”

  “我一定要去。”皇甫绝似乎没有把观渡的话听进去。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成败关头,你不可以感情用事。”观渡耐着x子道。

  这段时间下来,皇甫绝清瘦不少,肤色也在行军途中磨砺得黑了一些,少了分稚嫩多了分成熟,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他那乌黑的眸光,此刻,这眸光就投在观渡脸上。

  “亚父,你以为我是想借机表现与她重修旧好么?不,你错了。”皇甫绝侧过身去看向关着的窗牗。

  “你说的对,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不是一次,而是一生。”说到此处,他微微黯然,顿了顿,接着道:“我知道她从来都不需要我的感情,以前不需要,以后更不需要。亚父,你说的很对,其实我g本就不配她,她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给的,我能给她的她早已不缺了,可我欠她。不管此番是成是败,不管我能活多久,不管将来我是身披龙袍还是身败名裂,这都可能是我一生唯一一次可以让我内心稍安的机会。对她,我早已不再奢求其他,只求有生之年再想起她时,能心安。”

  观渡看着他,说实话,他虽知道皇甫绝近来成长迅速,但他还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以前的他那样傲,那样偏激,可如今,竟也能直面现实说出退而求心安的话了。

  “天圣g实力非同一般,你,有没有想过,去了可能就回不来。”观渡道。

  皇甫绝颔首,道:“我知道。我还知道,皇甫载淳这些年横征暴敛不得民心,推翻他的统治应是民心所向。若是,此役胜了,而我没有回来,还望亚父能扶持我十六弟祺王继位,比起其他兄弟,他是最与世无争最有仁爱之心的。”

  观渡盯着他,少时,一侧首,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你自己挑些人去吧。”

  皇甫绝沉默片刻,撩起衣袍下摆朝观渡跪了下来。

  观渡一怔,回首道:“你这是做什么?”抢前一步便欲去扶他。

  “这些年承蒙亚父扶持,出生入死劳心劳力,皇甫绝无以为报,唯有一拜。”说着向观渡磕了一个头。

  观渡眸中泛起了泪,想当年,他隐居山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