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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流觞手腕轻轻一抖,腕上银镯不见,手中却多了一把三尺来长,似鞭又不似鞭,似剑又不似剑的雪亮锋刃,犹如从树叶缝隙s进来的一线月光,优美而森冷。

  苏吟歌看着他的指在那森寒的锋刃上缓缓游移,继续道:“如果你只是想杀他,不妨和玉无尘合作,胜算会大很多。”

  “不。”剑的光芒映在曲流觞眸中,折s出死亡般的冰冷光芒,他薄唇轻启:“此事,我不想假任何人之手。”

  见他那样,苏吟歌心知他主意已定,再劝无用,便道:“不必去查,他在环东郡。”

  曲流觞抬头:“你怎么知道?”

  “玉无尘的人马一批又一批地往那边聚拢,除了他,还有谁能让玉无尘如此兴师动众?”苏吟歌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支紫玉箫,用白绢轻拭起来。

  曲流觞顿了顿,问:“能确定么?”

  苏吟歌道:“扈老三派了手下去那边查访玉帘秋的下落,明日我让他确认一下。”

  曲流觞点头,收起软剑起身要走,快到房门口时却又回身道:“喂,我说,你最好去跟她道个歉。”

  苏吟歌嗖的一下蹿起来,伸手m了m曲流觞的额头,又郑重其事地搭了他的腕脉,一脸不解道:“奇怪,没有病症,却痴人说梦,莫不是脑子坏掉了?我给你做个开颅如何?”

  曲流觞一把挥开他,转身边走边道:“她很难缠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回到自己房中,推开门,床上,yuti横陈。

  正文 重色轻友

  曲流觞站在门口,看着躺在自己床上背向自己的女人,为那优美起伏的曲线着迷。

  他与璃月相识几个月,璃月又是个在装扮上不知检点的女人,因而,她的各种媚态他都不是第一次见,然而,自从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她也并不拒绝之后,一切似乎都与以前有些不大相同了。

  捅破了彼此间心照不宣的那层窗户纸,感情裹着yuwang蓬勃而出。

  与此同时,他有些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是占有欲那般强烈的一个人,以至于,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碰过她,而那个人至今还活着,他就觉得心里刺刺的,没办法与她投入温存。

  非杀了他不可!

  正想着,床上的女人却翻了个身,一手支起脸颊,晶亮的眸子睨着门边的他,笑着开口:“走近点看不是更好?”

  曲流觞瞬间回神,看着床上衣衫不整娇媚可人的少女,直觉地感到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

  不想就这样化身禽兽,他微微后退一步,靠在门上,挑起一边眉梢,懒懒道:“外面起风了。”

  璃月头一歪:“那又如何?”

  “月黑杀人夜,风高……”曲流觞睨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放火天!”璃月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来到曲流觞跟前,爱娇地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颊上“啾”地亲了一口,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的。”

  两人收拾一番,璃月回头,唬了一跳。只见曲流觞一身黑,头上罩了个黑布口袋,口袋上挖了两个孔,隐约可见眸光闪烁。

  璃月笑道:“喂,太夸张了吧。”

  曲流觞道:“没办法,这里的人几乎全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