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5章 轻信于人遭算计
  走出汴京城,杨六郎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天波府家教甚严,从小到大,几兄弟除了在家练功以外还是练功,不计十四岁随父西征,杨六郎二十年来外出玩耍的次数不超过百次。实在忍耐不住想要外出,也得趁父亲杨业不在时大拍母亲佘太君的马屁,才获批准出门。但即使这样,身边总会有一个杨排风盯得紧紧的。如今终于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地任我闯荡,无异于野马脱缰猛虎出笼,这种喜悦是无法言喻的。流放三年,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残酷的惩罚,但对六郎来说却是最喜欢的奖励。

  一人一骑,茫茫南行,至晌午时分,人困马乏,苦于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只好将马牵在树上,坐在大路旁边的草地上休息。

  不久,一位身体精壮的红脸大汉挑着一担木桶经过,看到衣着光鲜的杨六郎和那匹通体的白马,顿时眼睛一亮,马上放下担子,坐在大树下休息。不时望几眼那匹白马,料想价值不菲,暗暗吞了几口唾沫,眼珠乱转心中暗自计算。

  大汉揭开桶盖,顿时酒气四溢,遍地芬芳,原来桶里装的是酒。杨六郎闻到酒味,皱鼻嗅了几口,心想,原来农家自酿纯正米酒,难怪如此香醇。

  大汉留情到六郎嘴馋的神情,笑道:“兄弟,渴了吗?喝一点吧。”

  六郎微笑着谢绝:“不用了,谢谢。”

  大汉道:“兄弟不要客气,正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们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份,就当交个朋友,喝吧。反正这水酒也值不了几个钱。”说着,大汉装了一瓢酒递到六郎面前。

  六郎见大汉个性爽朗,顿生好感,也不再客气,笑道:“爽快,是条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接过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嘴里尽是余香。六郎赞道:“好酒!”

  大汉再装几瓢过来,六郎接过一一饮了。

  大汉随口问道:“嗨,兄弟,怎么称呼?”

  六郎本想报真名,但一想自己乃带罪流放之身,作人尽量低调。虽说真正认识自己的只有汴京城的老百姓,但杨六郎这个名字可谓是天下无人不晓。自己若报上真名,人家也未必肯信,便道:“我姓杨名景。嗯,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刚刚说完,六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醉倒。

  大汉哈哈大笑:“倒也,倒也。”过来将六郎身上的盘缠搜得一干二净,再将绑在树上那匹白马解开。

  大汉正欲离开时,突然发觉前面站着一个人,陡然吃了一吓,定睛看去,原来是个千娇百媚的白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白衣胜雪,眉如黛,目若星,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美得不可方物。

  大汉做贼心虚,惊问:“你是谁?”这位白衣女子固然美貌,但她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见不是普通人,也无心去欣赏她的美丽容颜了。

  白衣女子冷冷地道:“我是一个看见你作贼的人。”

  大汉虽然惊慌,但见她是一个弱女子,却也不惧,嘿嘿笑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莫多管闲事。”

  白衣女子面沉似水:“你谋害别人我不管,但你害他我一定得管。”

  “他是你心上人么?”大汉扭头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杨六郎,阴阳怪气地道,“呵呵,果然姐儿爱俏,心里都向着小白脸。小娘子,这等脓包绣花枕头不值得你喜欢,不如跟了大爷我罢。”

  白衣女子俏脸通红,斥道:“口齿轻溥,该打!”说罢,纤纤玉手一挥,拂向大汉面门。白衣女子这一挥手轻描淡写,但疾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