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容祈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心中微软。

  这是他和宁汝姗的女孩。

  只要这种隐晦,不能诉之于口的想法在脑海中一旦冒出头来便再也压不下去。

  “不可以吗?”岁岁见两个大人都不说话,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容祈去看宁汝姗,他知道宁汝姗一定不想让他靠近宁岁岁,就如同她拼命要掩埋这个秘密一样。

  隔断两个人的联系,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他虽然难过踟躇,但不会用这个逼宁汝姗就范。

  三年前的那场大雪就像一道鸿沟,划断两人之间脆弱的那根红线。

  他也曾在榷场时犹豫,是不是互相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直到那日看到纣行对着她心口射出的那一箭。

  他在那一刻似乎回到那夜相国寺大雪的那夜。

  看不见,走不了,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心中对着那点隐约已知的未知而惊惧惶恐。

  他明明得到过她,可最后都要经历失去。

  每一次失去,都是永别。

  在那一刻五脏六腑都在那尖锐鹤唳声中撕裂凌迟,原来七窍玲珑钉的疼真的不算什么。

  幸好,那年她选择船运。

  幸好,大白鹅勇敢飞出。

  ——他不能失去她。

  他在那时,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出这样的想法,清晰热烈。

  那簇火苗,那只麻雀,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在他心底留下一个近乎炙热的痕迹。

  若是不碰,他还能状若无事地生活下去,可一旦被触摸,那便是再也压抑不住。

  若是三年前是她一直在靠近他,最后失望而归。

  那这一次,他便选择自己靠近她,期望能获得一点火光。

  宁汝姗犹豫片刻,对着容祈说道:“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岁岁很轻。”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

  岁岁立马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自己找个位置,笑嘻嘻说道:“岁岁其实也很轻的。”

  “确实,还没那杆长/枪重。”

  宁岁岁抱胸,拉下脸来:“哪有。”

  “那长/枪可有八十一斤重。”宁汝姗失笑,“怎么,岁岁已经有八十一斤了。”

  “那岁岁有几斤啊。”宁岁岁歪头问道。

  “二十三斤。”

  “咦,和鹅鹅一样重啊。”她笑了起来,格外高兴。

  “那娘有八十一斤吗?”

  她又问着。

  宁汝姗点头:“自然有。”

  “那娘多少斤啊。”宁岁岁好奇追问。

  “娘怎么知道。”宁汝姗失笑。

  宁岁岁失望地哦了一声。

  “一百多一点。”

  容祈见不得她小孩失落,不由脱口而出。

  宁汝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