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未彻底昏迷，无神的瞳孔在女孩喊他的那一刻，有了一瞬间的聚焦。

  似是想到什么，他突然费力的去衣兜里掏什么，良久，他掏出了一个亚麻色的小布袋。

  他颤着手将它塞进了程馥郁的手里，声音无力且沙哑：“向日葵……种子，我……买到……了。”

  程馥郁眼泪汹涌，紧紧攥着种子：“我要你和我一起种！”

  君延瑾闭了闭眼，再次看向她时，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小郁，对不起……”

  程馥郁紧咬着唇，她知道他的意思。

  “小郁，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认认真真的告诉……我，好不好？”

  程馥郁抿唇点着头。

  君延瑾勾了勾唇角：“你爱我吗？”

  程馥郁后背一僵。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如果抛掉那层关系，你……爱不爱……我咳咳咳……”

  他又喷了一口血出来，程馥郁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着唇角，嘴硬道：“你……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

  君延瑾无奈一笑：“我想现在知道……我怕……”

  “不会的，你会没事的，等你好了我……唔……”

  男人突然按住了她的头，一抹温热抵在了她的唇上，浅尝辄止：“我……爱……你……很爱，很爱……”

  话落，男人的手垂落，手边那盛着向日葵种子的布袋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