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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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部传来因为过量运动而灼烧甚至无法呼吸的痛感,莫宁摔倒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针剂注射,又一次瞬间移动到远处。哪怕无暇顾及其他,但他也能明显感觉的到自己使用能力时负荷似乎变小了。在又不得不使用几次瞬移后,他开始有强烈脱水和眩晕的感觉,并且伴随着呕吐感。他只是庆幸自己的早饭已经消化干净,否则可能真的会吐在训练场上。

  不过好在光束带来的痛觉似乎不再过分影响他的感官,他习惯了那种痛感后反而能屏蔽掉多余的痛苦。

  坚持下去啊莫宁,你总说自己是废物,可是谁会真的想当废物呢。

  赫利奥斯盯着医务室的墙壁,微微皱眉。

  “莫宁呢?”他问。

  “嗯?不知道,他好像说什么训练。”白常山说,“你还好吗?”

  “很好。”他说着,径直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衣要出门。白常山不解他为什么要那么急:“急什么?你检查还没做完,他没那么脆弱,顶多是哭哭鼻子而已。”

  “景然和萱草呢?”

  “我怎么知道确定你没事了他们就走了。可能是陪莫宁训练?”

  赫利奥斯闭了闭眼,推开门朝着训练场走去。

  “等等我,别走那么快。”白常山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那孩子不是看起来总活蹦乱跳的,就算上一秒在哭下一秒就笑起来了?”

  “你也说了那是看起来。”

  “是吗?那你想和他聊天还是谈谈心?就像和预言家那样?”

  “他们不一样。我个人以为你比我清楚,他是被迫卷入我们的世界,而不是自己选择的路。”

  白常山推了推眼镜:“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能让它快速成长。他是个非常乐观的人,没有压力他绝对不会觉得有紧张感,也不会产生前进的动力。”

  “我理解你的意思,可他只是个孩子。他在很努力的练习自己的力量,并不需要额外的枷锁和压力。他——”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白常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训练场里狼狈的青年。那种红色的光束他并不陌生,他们过去都曾在这样的训练场地训练过,但这远不该对现在的莫宁开放。

  “是谁把他赫利奥斯?!”

  脚下踏空,莫宁失重,如失去双翼的鸟儿般直直坠落。但他没有坐以待毙,他咬下手腕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再次发动了瞬移把自己能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他想记住这个感觉,他不想让自己再轻易忘记,如果他再懦弱着逃避,那么这一刻他情愿自己的世界里充满将会失去一切的恐慌。

  但痛苦并没有降临,他被谁接住了,轻柔的像是一个梦。他的视线现在已经不能很好的让他看清来的人是谁,但哪怕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唯一一个会在乎他的人,那是他的太阳。

  “长官”他开口,却发现没有声音发出。

  “”

  长官似乎说了什么,但是他听不清,耳边只有不断回响的嗡鸣。莫宁茫然地看着他,他看不清长官的动作,但宽大的手掌却遮住了他的视线。莫宁闭上眼,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赫利奥斯抱着他来到训练场外,他脚步很快,白常山在他身后甚至只能跑。但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莫宁被放上医务室的床,白常山给他打了一管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