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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全部的全俸禄的禄,结果那哥们一看之下又大笑不止,人家气得又投诉他,他就被开除了”

  我自己说得自己都笑不停,韩暮雨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喂,我说得口干舌燥的,你给个面子乐一下儿行不”

  然后他倍儿敷衍的牵牵嘴角。

  “没劲你这人”我抱怨了两声,忽然心思一动,凑近了他,“暮雨,你看今天我生日,你给我唱个生日歌呗”

  他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大马路,“就在这里唱啊”

  “恩。难道你还想找个没人的地儿唱”我故意难为他,像个任性的小孩儿。

  暮雨,你纵容我太多了,让我怀疑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不用唱的,吹口哨行不”

  “也行我还没听过口哨版的生日歌呢”

  于是那天晚上他扶着我的肩膀,跟我并排走着,为我吹着响亮的口哨,生日歌的音调在黑色的夜风里传出去老远老远。

  那天我说,暮雨,从现在开始我生日就是阳历四月十四号了,以后每年都是;我还说,暮雨,你给我的这个玉豆角我得戴一辈子,因为我觉得它贵重;我还说,暮雨,等你有了别墅好车的时候,记得来娶我

  而那个人只是拥紧了我的臂膀,温柔清澈的眼神洒下来,伴着低缓而无奈的叹息安然,你啊你啊

  、四十六

  我发现只要不涉及某些不该涉及的问题,我在韩暮雨面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

  我知道他下班儿爱窝在宿舍里看书,一心想把自己培养成知识密集型人才,跟我这种不求上进一天除了玩游戏就只知道搞对象的人不一样,所以,只是偶尔的,我会把他拉出来吃吃玩玩,而且大部分的时候杨晓飞这个肥人还得跟着。

  我为答谢他俩人办卡请的那顿饭是自助餐,这个是杨晓飞的要求。倒是挺便宜,三个人也就一百五。吃到后来,我一个劲儿的劝胖子,“别这么拼命,哥改天还请你,你可别撑出个好歹儿的”即便是这么拦着,最后还是我跟韩暮雨俩扶着杨晓飞下楼的。

  至于韩暮雨说的为了庆祝涨工资要回请的那顿,让我七岔八岔的给抹了。就他挣的钱百分之八十都寄回家里,他自己手里总共也没剩多少,让他请客,比花我自己亲钱还让我心疼。

  因为不能总是见面,有时候会特别想他,想到忍不住要去看他一眼。

  长这么大也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那些印象中面目模糊的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女孩子们没有一个让我这么牵肠挂肚的,时时刻刻都放不下。短信不能老发,电话不能老打,所以想他的时候我只能捧着脖子上的玉豆角狂亲。

  那天吃完晚饭我脑袋一热直接就跑过去找他了,也没想着怎么着,看一眼说两句话就行。天还没黑,风卷着柏油路面的热量袭来,满鼻子汽车尾气的味道。眼看就快六月了,天气已经开始闷热得让人不舒服。

  离暮雨他们房子还挺远的,我就看见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围着他们屋外边的水管冲凉。我晃了一下儿神儿,隐隐的有些什么别扭着告诫自己要不还是别去了吧结果刚要转身,就听砂纸打磨过的嗓子哑哑的叫声,“哎,安然哥”扭过头就看见杨晓飞正大咧咧地朝我挥动着手臂,上身的黝黑的肥肉随着他挥手的动作水波般颤动我一看走不了了,只好过去。

  他们里面有几个认得我的,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