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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师父生长于高门之中,虽看着温雅随和,私下里其实有很多与众不同之处,只是从不言说。比如,他的衣袍无须华美,但必定得清洁,而且每日一换。

  她看师父这一身,该有两三天没换了。紧贴着师父胸口,她真巴不得此刻是自己带着师父在飞。她不要他这么受累。正想着,师父忽然落了地,两人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站定后,师父放开她道“你想勒死我么。”

  她脸上一讪,见师父转身便走,以为他嫌她粗鲁而讨厌她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师父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还不跟上”他对她伸出手,她这才确定师父不是在讨厌,高高兴兴地牵上师父的手。

  师父的手有些冰凉。

  分别了好几日,竟像几年不见。她有好多话要同师父说。

  “师父你怎么找到我的”

  “跟着便到了。”

  “我照师父的吩咐,以不变应万变,他们没有对我起疑。”

  “甚好。”

  “我每天都在想念师父。这次咱们回去,师伯是不是会依照约定提前放我下山了”

  “兴许吧。”

  “”

  对别人如何她不知道,师父面对她的时候可是很健谈的。他曾在筑忘崖上对她连讲了三日的奇人异事。怎么这会儿话变少了,还有些冷淡。

  她吐吐舌头问“师父,你是不是还在嫌我刚才太粗鲁了啊。”想想,师父连对魔教的人都彬彬有礼,像她这么大咧咧的姑娘,师父怎么就看得惯呢是不是几日不见,忽然拍着脑门儿想通了,就变心了

  不,师父连她的荷包都收了,还亲了,他不会变心的。

  在她百转千回胡思乱想之时,今日朗那让人安心的温润声音道“你若矜持起来,就不是师父心心念念的那个连送了。”

  连送心喜,她就说师父不会变心的嘛。她心中一宽,拉着师父开始讲几日来的见闻。一路说着,由荒郊到港口的路程很快便走完,直到上了船也没有发觉她师父眼中的隐忍。

  出了荒山,今日朗已用尽全力,他极力撑着不想让连送发觉。徒步了数里路,自觉不支,他不再硬挺,上船以后便坐在船头运功。对连送,只说方才一战消耗了不少元气,需静坐修养。

  血气通行之后,身上似没有一处完好,热火烧灼一般的痛楚。索性他体质特殊,外冷内热,没让连送发觉什么。

  虽没发觉什么,但知道师父身体不适,连送还是担心。今日朗闭眼时看到她蹲在他身侧,睁眼时看到她还是蹲在他身侧,只不过由左侧换到右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怕一个眨眼他就会飞走。

  “入夜了,外头冷,”他轻声道,“你穿的单薄,回舱里去休息吧。”

  连送撑着脸说“师父也穿的单薄,还是师父去船舱里吧。”

  怕魔教追来,他们匆匆购一条小船,船舱狭窄且只有一床被子。时间又紧迫,就不曾再做其他准备。顺风的话,不消两天便到了,忍忍无妨。

  “师父是男子,耐得住寒气。”今日朗道,“快进去。”

  “可是师父受伤了。”连送昂着头不答应,手指在下面摸啊摸,摸上师父的手,立刻理直气壮,“呐,师父的手比我凉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