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纠错)
��得他事真多:“让她把门锁好不就行了,一个晚上,能出什么事?”

  卫来一把摁住他脑袋,把他往边上狠狠一推。

  这是让他住嘴,可可树揉着脑袋,不屈不挠地又坐起来,目光瞥向关着的门:“她怎么样?”

  “听麋鹿说,她这个人怪怪的,明明一个人在家,却总穿宴会时才穿的晚礼服,坐在很暗的灯光里……多可怕。”

  卫来拈了块羊肉送进嘴里:“可怕在哪了?”

  可可树神秘兮兮:“你没听过那个恐怖故事吗?被魔鬼诱惑的女人,在深夜的古堡里,独自盛装打扮,和别人看不见的幽灵跳舞……”

  卫来拎晃着手里的酒瓶子,眯起眼睛。

  描述地挺有画面感,保镖是吃青春饭的,可可树老了之后,可以去街头讲鬼故事,阴森处擂一声非洲皮鼓,惊悚时拉一记中国二胡。

  想到那场景,他没忍住,笑得被呛到。

  可可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听说,她是一桩命案的嫌疑人?卫,你别笑,我可不是开玩笑。”

  卫来说:“想知道我怎么看?”

  “怎么看?”

  “我挺喜欢她的。”

  他把瓶子里的残酒晃地涨满泡沫:“她说话做事,让我觉得痛快——你懂吗,哪怕她跟我对着干,我也觉得,这行事怪痛快的。”

  做人不在乎“死”字,做女人不在男女□□上黏糊——要是兼而有之,真是近乎无敌。

  这样的人,卫来没见过,也不好说岑今是不是,但她身上,隐约有那种味道。

  “只要她不算计我,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大家就可以做朋友。”

  可可树的五官都变形了:“朋友?”

  “卫,对于我们来说,这世界上,只有我、你和麋鹿可以相信。懂吗?其它的人,通通不可信。哪怕是我老婆,我都不信!”

  短暂的静默。

  卫来拈了块卷饼,在上头依次摞上西红柿、黄瓜、羊肉,慢慢卷成筒。

  “你娶老婆了?”

  “嗯啊。”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

  可可树记不清:“去年……好像是七月还是八月……”

  卫来想磨牙,还想拆了他满头的小辫子,给他烫个黑直。

  “怎么没告诉我们?”

  “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娶老婆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便秘?牙疼?母鸡难产?

  两人互相瞪着看,直到屋里忽然咣当一声。

  卫来全身的肌肉骤然收紧,下一霎,手已经挨上门把手:“岑小姐?”

  岑今的声音传来:“盆摔了一下,手滑。”

  这样……

  卫来吁了口气,重又坐下,因着这插曲,之前和可可树说了什么,忽然接不上了。

  他喝光剩下的酒,就着那块卷饼,一口,又一口,直到撑的胃里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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