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上)
/>   “那么一小点儿。”罗熙年根本不当回事,从妻子手里接过了爱心热茶,大口大口喝着,问道:“你方才说人是谁?”

  玉仪这才发觉自己失口了,笑道:“就是夏尚书家七孙小姐,我与她自幼认识相交,说名字说惯了,也难怪六爷不知道是谁。”

  ----古代小姐闺名,那都是轻易不会让外男知道。

  罗熙年手上茶盖顿了顿,略想了一下,“是不是跟江家订亲了?早起宫里时候,仿佛听人说了一句。”

  “是。”玉仪心思转了转,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事儿,不然牵扯到了江廷白,眼前这位不会又瞎想些什么吧?可是说都说了,再遮遮掩掩未免让人疑心,还不如坦荡荡来得好。

  罗熙年“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峥嵘算是有福了。”玉仪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想随便说一句,打住话题,----然而越紧张越是出错,一不小心便说岔了。

  罗熙年本来还好好,听了这一句顿时沉了脸。

  玉仪说完便悔得直想打自己嘴,----这话说得,就跟江廷白多招人稀罕,自己还多惦记着,又有多羡慕夏峥嵘似。

  “六爷?”

  罗熙年目光落茶盖上,仿佛欣赏上面花纹,对妻子声音充耳不闻,看了半晌,随手将茶碗墩了桌子上面,径直站起身来。

  “六爷……”玉仪暗骂自己嘴欠,含笑耍赖抱住了他,拦着不让走,道歉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罗熙年勾起嘴角看着她,仍然不为所动。

  “峥嵘算什么有福气啊?”玉仪故作不屑,使劲眨巴着眼睛,做出小猫似讨好模样,一本正经道:“看我……,嫁给了堂堂国公府六爷,又体贴又疼人,我才是有福气那个呢。”

  “哼!”罗熙年狠狠剜了她一眼,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没脸没皮!”

  玉仪知道他这是消了一半气,赶紧趁热打铁,跟牛皮糖似粘了上去,勾住他脖子笑道:“六爷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天天跟六爷一起,好坏,都自然是跟六爷学了。”

  “你还敢诬赖我?!”罗熙年原是有些不,后来见妻子耍赖样子,又厚着脸皮缠自己,心里哪里还会有火?便是有也早给扑灭了,伸手捏了捏她脸,“我哪里黑了?看你胡说八道,等晚上就把你染成一块黑炭!”

  玉仪笑嘻嘻道:“早就连心肝都染透了。”

  罗熙年忍不住也笑了笑,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威胁道:“哼哼,下回再惹老爷生气,都是一顿巴掌伺候!”

  玉仪只是一味娇憨傻笑,看着他不说话。

  罗熙年看着妻子小模样爱得不行,不但打不下手,而且还把人搂到了床上,用特殊方式惩罚了一番。

  要不是顾及着眼下是大白天,只怕就要一番颠鸾倒凤了。

  玉仪方才说错了话,只好任由着他胡闹了一阵,起身时嘴唇肿肿,脖子上、胸前也落下不少印迹。“我今儿下午都没法出门了。”忍不住小声嗔了一句,抿了抿头发,结果到妆台前一看,实乱得不成样子,是好拆了重挽一个发髻。

  罗熙年搬了个凳子走过去,一脸满意坐她身后,含笑道:“我来给你梳头。”

  “算了。”玉仪对于“蜡笔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