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
p;啊呸!果然如此。

  本来对便宜爹印象还不坏,仪表堂堂,先前阮氏面前又帮了自己一把,现立马把先头加分抹去。

  玉仪忍不住感慨,自己那便宜爹肯定是一头人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动物。哪能整天说着我喜欢你、我稀罕你,你是我心肝,却老婆怀孕时,跟别女人滚做了一团?

  段嬷嬷觉得该顺便教育一下玉仪,于是趁热打铁道:“小姐也不小了,将来遇上了也要有个打算。比如周姨娘,她原是你母亲陪嫁丫头,卖身契你母亲手里,生死全凭你母亲一句话,既能帮着留住老爷心,又不敢反了天去!”

  这简直就是跟夏虫语冰,玉仪不便反驳,只是笑笑。

  段嬷嬷见她没听进去,也不好细说,只道小姐年纪还小,往后再多多提醒便是。因此把话题岔开了,笑道:“从前你母亲女红很好,琴棋书画也是都会,想必小姐亦得了几分真传。”

  玉仪嘴角抽了抽,讪讪道:“略会一点。”

  说到女红,那个十字绣和编中国结算不算?还有什么琴棋书画,请问分别是指口风琴、五子棋、小人儿书和儿童简笔画吗?

  母亲大人啊,你说你当年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会有那么多精力?整个童年,全都用枯燥无味学习中,不觉得累吗?难道说,你要做那美貌与智慧化身?

  噗----,真是想想都让人吐血三升啊。

  太过分了,这实是太过分了。

  其实玉仪倒也不是完全不会,好歹古代呆了十年,公主府师资也不算差,每一门课程都请了顶尖师傅。只不过豫康公主并不执着这些,认为高门大户女子,只要仪态大方,懂得持家之道便足够了。

  说到底,女人出嫁后靠是儿子和娘家,以及驾驭丈夫本事。什么女红,什么琴棋书画,再好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所以玉仪每样都会一点皮毛,但离“精通”二字差得太远,不会发自肺腑“贤良淑德”,主动去给丈夫纳什么妾。

  至于顾氏,只能说她天生就是个做楷模。

  午睡后闲着无事,玉仪正要找本杂书来翻翻,便见彩鹃拿了针线筐过来,连声叹气道:“这一个牡丹富贵荷包,小姐弄了都三个月了。”说话间,竟然有几分长姊般语重心长,“今儿段嬷嬷说得不错,小姐年纪不小了,也该多留心一下女红,读书写字先放一放再说,那到底不是姑娘家本分。”

  玉仪被她老气横秋语气噎到,当即拿起那张着嘴荷包,“这个月我就做完。”冲着彩鹃笑了笑,“别皱眉头了,当心变成长皱纹老婆子。”

  彩鹃恨铁不成钢,“小姐还笑……”

  “小姐。”问棋隔着帘子,传话道:“江家四房书大奶奶来人说话。”

  江家?四房?书大奶奶?玉仪一头雾水,这几个词儿套一起不知是谁,拆开了不知道,诧异之余,朝彩鹃点头道:“让人进来罢。”

  彩鹃也是摸不着头脑,出去领了一个年轻利落丫头进来。

  那丫头福了福,笑道:“婢子落梅,给孔三小姐请安。”又道:“我们书大奶奶娘家姓贺,闺名婉贞,怕小姐不知道是什么人,让我来了先报名讳。”

  贺婉贞?玉仪想了片刻,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笑容,“我道是谁,原来是贺家贞姐姐。”因见落梅穿着体面,想来是有身份丫头,便赏了坐,“记得三年前平昌候家办了花宴,那日各家都去了不少小姐,贞姐姐带着两位妹子,三个人倒似一个模子�